夜晚,深山中。
贺震南披着一件素袍,身后背着万均剑,神情严肃地看着前面一块石头上坐着的千少游,又可环顾了一下四周环境,对站在另一边的黑衣人也只是一扫而过,没有多问:“这座山我们叫它天阴山,离我雷震门不远。这座山可是常年难见一天的日光,阴暗潮湿,失意的人在这个环境下,只会悲秋伤感,振作不得。”
黑衣接道:“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才是一个人成长的关键。这环境虽差,却也能磨练意志,有何不可?”
贺震南皱起了眉头,眼神始终不往黑衣人处看:“我还以为你是前朝留下的辅佐这个所谓少主的高手,现在看来,似乎你并不是下属。”
黑衣人笑道:“不愧是贺掌门,察言观色,很是有趣。只是高手这个称呼,比起贺掌门,那是不敢当。”
贺震南平日里恃才傲慢惯了,语气中满是不屑:“兄台言重了,贺某可是觉得你体内的气海不在贺某之下。”
黑衣人爽声笑了两句方道:“我都没催动内力你就能感知我体内的气海,贺掌门当真名不虚传。”
贺震南神色一凛,两个箭步就冲到了黑衣人跟前,刚要伸手去摘下他新安上去的铁面具,黑衣人便伸手阻拦。两人交手,贺震南一向不拘小节,双手齐下,为达目的可以不顾宗师小辈的名份。
可是这黑衣人倒也气定神闲,只手与其过了几招,贺震南愣是没能摘下他的面具。最后贺震南掌力一到,黑衣人伸手抵挡,被震飞后退了六步方才停下。
贺震南收起手来,看着眼前这黑衣人道:“你只手与我对敌,又不想摘下面具,想必是怕我识得你的武功招式,你不敢示人,只怕是个故人。可为何,我们现在在同一条船上,你这个故人不愿露面?”
黑衣人道:“贺掌门果然心思缜密,非常人所及。”
贺震南缓缓拔出身后的万均剑,顿时空旷的四周雷声异动,连千少游都忍不住转身往这边看来。黑衣人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眼神也有些凝重。
贺震南道:“你只手便能护住自己的面具,看来不但是个故人,还是个身份特殊的故人。青竹榜上的高手现在活着的可没有几个。”
黑衣人道:“你怎知青竹生不会有遗漏?”
“有没有遗漏,摘下面具便能一探究竟!”贺震南更不答话,提剑便朝黑衣人走去。黑衣人施展轻功又后退了数步,右手一招,杀神剑便落在了他手上。
贺震南是个武痴,可惜一生对手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