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县令把惊堂木一拍,一上来就给她扣上大帽子:“黎静珊,你剽窃司珍坊作品,还道店里寻衅滋事,恶意毁辱。你可认罪?”
“马大人,首先我还未定罪,直接称呼我罪奴,并不妥当。”黎静珊镇定道:“其次,司珍坊颠倒黑白,恰恰是他们剽窃我的工艺作品,私侵财物。他们在店里售卖的,是我的首饰!”
“既然各执一词,各自呈上证据。”
黎志轩和黎静瑶忙把那些首饰的铭牌呈上,道:“这些都是我们司珍坊设计的最新款的首饰,然而黎静珊仗着她那罪民父亲黎致远以前的一些私交,从工坊里窃取了这些设计图样,并私自制作首饰售卖,上次已经被罚抄过一次。依然死性不改。还反咬上我们司珍坊。请大人明断!”
黎静珊惊得睁大眼睛,什么叫颠倒黑白,指鹿为马,她今日算是亲历了。
而阮明羽则把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眼角露出一丝危险的光。
“你既称她是罪民之女,却仍外泄了设计图纸,却不知司珍坊的管理如此高明啊。”阮明羽语气散淡,内容却步步紧逼。
马县令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袒护此女?”
“启禀大人,在下姓阮是京城竞宝阁少当家,”阮明羽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揖手道:“她是我的婢女,她惹了官司,我总得过来瞧瞧什么情况。”
站在马县令身后、以幕僚身份出入公堂的马季荣在他爹耳边轻声说了两句。那马县令把惊堂木一拍,厉声道:“既是你家婢女,她做出这等非法之事,你做主人家的也有失于管教之责!”
阮明羽微微翘起嘴角,打了个哈哈,“这话说得……按您这推论,您是旻州城的父母官,这城里发生了什么偷抢凶杀的案件,最应问责的,岂不是您这个县令吗?”
“你——!”马县令被堵得哑口无言,又是把惊堂木重重拍下,大声道:“你既然是来听审的,就一边去,休得扰乱公堂!”
阮明羽又换了一张脸似的恭敬一揖:“是,草民明白。”他走到一边站定。
黎静珊抬眼看他时,正见他对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温暖明朗的笑容。她一瞬间也镇定下来,昂首看向了堂上。
她朗声在堂上道:“大人明鉴,这些饰品本就是我单独设计完成的。而且这也不是足金首饰,是鎏金饰品,只包着一层金皮,里面是铜制的或是银质的坯子。”
“胡说!这些都是足金饰品!你以为是你仿制的那些西贝货吗!”黎志轩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