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羽低头冷冷地看着他,讥诮更盛:“你今日若是心一横,真的爬上我的床,我倒敬你是个为达目的能舍下脸面,不择手段的。却不想是个银样蜡枪头!”
他弯下腰,毫不怜惜地捏着珍儿的下巴,迫她看着他的眼睛,冷若霜刀的眼光割得珍儿体无完肤,冷酷道:“你弄乱膳食的图案,贪功冒认别人的辛劳,甚至搬弄是非,我都不追究了;你越发放肆,污水泼到少爷我的头上,竟然还要爬上我的床,还有脸求我容下你?”
他每说一句,珍儿就瑟缩一分,最后只瘫倒在地呜呜地哭。
阮明羽不再理会她,扬声对门外道:“阿书阿墨,叫福伯过来!”
黎静珊在厨房里忙活,根本不知道正院里发生的事,只是在厨房门口择菜时,看到福伯带着哭哭啼啼的珍儿从后院门口出去。稍一打听,才知道珍儿竟然被少爷发落去给人牙子了!
她连原因都没打听,只默默地收拾了菜肴,走进了厨房。连她都能看出珍儿的野心,她不信少爷会不知道,却毫不犹豫地逐出别院。看来也是个冷情冷性的。然而也不能不佩服他行事果绝,自此别院里即使再来新人,也定能消停不少。
福伯把珍儿打发给了人牙子,回来请示少爷,是否还要在买个丫头在房里服侍。
阮明羽正在换衣服,摆摆手道,“先不必找了。有阿书阿墨在,也够用了。否则若再弄个小妖精回来,我到底是纳呢,还是不纳呢?麻烦!”
福伯笑笑应下,退了出去。
早晨的插曲对阮少爷没有丝毫影响。他歇了一会,又带着阮书阮墨出门,径自往竞宝阁去了。
见了洪掌柜,阮明羽开门见山地笑道:“我已跟大观寺的方丈谈妥了,他答应在佛诞节前两日,组织寺内高僧给我们的佛珠手串诵经开光。你那边寻得多少手串?”
洪掌柜讶然道:“少东家,你给寺院开了什么好处?他们怎么答应的如此爽快?”
阮明羽狡黠地眨眨眼睛,“什么好处?我只说这些手串是寺院布施的,咱们只是借了佛祖的颜面,在上面挂一个印制本店名号的平安牌。让给寺院好大一笔功德,他们为什么不肯?”
洪掌柜张大了嘴巴,原来少东家四两拨千斤,把自己的难题也转嫁给他了!这下子若是他拿不出那些个佛珠手串,他怕不是要被少东家揭一层皮!
他抹了把头上的汗,如实禀道:“如今进献给官家富户的二十串的一百零八颗紫檀木佛珠串是准备好了。但是那五千串小手串还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