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大殿内共饮这庆功酒的人都是镇安王手下亲信,都是过命的弟兄,军营之中走出来的,难免带着几分豪放的习气,看着宴席之中跳舞的美人,总有那么几个心痒难耐想要上手。
这些歌姬本就是内务的人从刀口底下抢下来的,这种时候自然而然成了第一波牺牲的人。对于那些士兵来说,所有在庆功宴上出现的女人都应该是能够用来作为奖励品来占有的——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的厮杀,在血腥之中艰难求胜,随时都可能丧命,一场又一场的战斗早就将他们异化成了野兽,神经高度紧张的折磨之下,所有的欲·望都被压缩。
实际上这和谷三最开始来到这些虚拟世界的状态是一致的。他们将厮杀变成了本能,相反忘记了作为“人”最应该具备的道德感和对他人的尊重。
这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是对于自我的保护,见过太多血肉模糊的场景,生死有时候就在一瞬之间,过分在乎情感,神经过于敏感,迟早会在一次又一次的死亡下崩溃。想要坚持下去,想要始终保持“正常”,有时候只能选择这样一种异化。
那些歌姬、舞姬的妆容早就花了,先前叛军杀入王宫之际,她们之中许多人都遭受了凌辱,如今苟活着也不过是为了这一条命。许多人眼神空洞着,像是魂灵都已被抽空,在这本应该是歌舞升平的地方,却成为了带上镣铐的雀鸟,声嘶力竭地唱着生命最后的挽歌。
一开始氛围都还算是正常,即便周围野兽遍布,舞姬们仍然竭尽全力跳着,哪怕是下一刻也许面对的是死亡,也想要将自己这一生所信仰的最终舞动出来。可随着周围的笑声越来越响,那些下作的呼唤声也随之而来。乐音声渐渐扭曲了,坐在曲池中的歌姬被人一把掳入怀中,女人们惊慌失措四散而逃。
赤脚的舞姬们被那些士兵打横抱起,她们尖叫着哭泣着,可那群野兽却对这样的哭喊充耳不闻。
而后血腥味忽然弥漫了。
一个女人骤然张嘴咬在了那个撕扯着她外衣的男人喉咙上,她一双眼泛着青白,鲜血溅了她满身,顺着她的喉口慢慢滑下。
被咬住了喉口的男人鲜血不断朝外涌了出来,其他士兵见状,连忙伸手要将她拉开,然而这舞姬就始终咬在男人的喉咙上,最终四五个人才将她拉了开去,可这会儿那男人的喉咙已经被彻底咬开了。女人的嘴里还残存这那个男人的皮肉。此刻低头看去,满地血腥,那男人的气管都清晰可见。
一旁的士兵毫不犹豫便拔出刀来将这个女人的头颅看了下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