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宛如铁桶般的监狱中,每一分钟都如同过了好几年。
乔远只能通过每天送来的两顿饭大概判断时间,一开始他因为碗没有放对位置,被活活饿了几餐。每次当那根宛如脐带一样的铁管伸进来时,他都会大喊大闹,折腾数次后他才开始变得沉默冷淡起来,不再做浪费体力的无谓挣扎。他甚至于开始怀疑这一切都是机器在背后操作,脚步声只不过是自己的幻觉。
吃喝拉撒都在这样一个如同山洞的牢房里度过,不仅考验人的忍耐力,还考验人的求生欲。通过反复思考后,他开始恨姚飞壮、恨马浮、恨披散、恨在天宫里遇到的每一个人!
无数次他都梦到,这群人在背后串通一气,让自己如傻子般乐呵呵的上套。包括在天宫中对自己照顾体贴无微不至的玲玲,他都怀疑不过是逢场作戏,来麻痹他的,好让他心甘情愿的进入这个圈套。
前几天,乔远还表现出浓浓的求生欲望,恨着许多人,想着如何报复,出去如何找他们理论。当他数着手指头,过了十天的时候,他开始崩溃,从开始的恨意转变成了祈求。祈求他们放过自己,祈求他们立马出现,说这一切都仅仅只是一个误会,不仅放了自己,还赔一大笔精神损失费……
又不知过了多少天,他开始绝望,不再恨谁,也不再祈求什么。整个人归于平静,开始睡不着觉,吃不下饭,也不再像之前那样一个人自言自语,一会咒骂,一会乞求。
他开始绝望的等待,就这样慢慢的走到生命的尽头。他发现自己的一生都过得非常荒诞,没有任何成就,没有伟大的想法。读书时每一次看到同学述说自己未来的梦想时,他都会把嘴撇到一边,笑他天真可爱。
他开始回忆起自己简短乏味的一生。如果要他写下来,估计100个字都得抓耳捞腮,生搬硬凑。
小时候,住在乡下,父母在外打工,典型的留守儿童。家里就奶奶和他相依为命,每到春节的时候才可以见到父母一面,相聚几天。
从小特立独行,成绩一直属于吊车尾状态,无论哪个科目的老师对他都曾摇头叹气过。幸运的是高考过后,还被一所野鸡大专给录取了,名字霸气“东西联合学院”,专业也同样霸气“人类社会行为学”,听起来貌似要把东方和西方联合在一起,形成一个超大社会一样。进入学校过后,才知道培养的不过是市场推销员,确实是彻头彻尾研究人类行为的学科。
交了三年学费后,大二就开始出来跑市场,学校美其名曰:社会实践。之后就再有没有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