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新月觉得自己出汗了,然后左右瞥了瞥,与站在最前,看上去是掌事宫女的一个女子,对上眼。
那女子好像一眼都看透了新月的窘境,于是没有跪拜拖延时间,而是上前扶住了新月另外一边的胳膊,对新月说“娘娘,一路过来肯定累了,且去后殿休息休息再见人吧。”
“好,好”新月点点头,跟着这宫女走进了内殿。
饶过床铺之后,有一间四面无窗,只有一扇矮门的小屋,其中就摆着皂桶,新月松了一口气,王嬷嬷和那宫女合力,脱下来新月身上厚重的裙子,二人刚刚从门里出去,新月就再也忍不住了。
她一脸轻松的从恭房中出来,身上的衣服有些滑稽,脱去外袍她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可是霞帔上坠着的珍珠扣子,有十几个之多,自然解不开,新月就见它们抓在手中,随意的甩着。
人在极度紧张后,放松之后就会觉得异常的轻松,新月也是如此,她一边从甩着霞帔上的流苏出来,一边说道“这阵仗真的是如同不好笑的笑话一样,又长又毫无新意。嬷嬷你看容映今天穿的什么了吗?他什么时候都不适合穿红衣服。显得他那张脸更臭…”
“我的脸怎么了?”容映的脸,现在确实臭了起来,他的眉心紧皱,一脸的官司,眼眸之中,也带着怒气,在看见新月已经将凤袍脱了,然后歪着头看着已经凌乱的霞帔,对新月说“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新月本来什么都不想要解释,于是转身准备与他拉开一些距离,但是胳膊已经被容映紧紧的抓住了“笑话?这封后大殿在你眼中,就是笑话吗?”
“我没…好吧,我确实这么说了,您难道觉得办的不错吗?”新月没有否认,她毫无畏惧,迎着容映的眼神,直直的看了上去“对我来说,就是个冗长的笑话。”
“就,就这么一会,你都不能配合我吗?我在这里都能听见,梁国使节的笑声,其他那两个窝囊废的小国的使臣,也笑的合不拢嘴。对你不是好笑的笑话,对他们,可谓是非常,非常好笑的。”容映暗下的眼眸中,尽是怒火。
“嘴长在他们嘴上,他们想笑,您也…不对,应该说您也管不了。我在梁宫也待过一段时间,梁渭的身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笑声。您应该比我更了解他,如果谁要敢在他面前笑,那那人就会是一具尸体了,陛下,您怎么就不能呢?”
“你提他?”容映看着新月,新月却早已经挣脱了他的胳膊,转身坐在了一侧的榻上,她一贯喜欢坐在有阳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