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芽和杜星原还站在包子摊旁边吃包子,就见几个面色凝重的衙差朝隔壁的‘云来茶楼’走去,如今只有出没有进的茶楼外围着许多看热闹的人,吱吱喳喳中,一个中年大叔戚然道:
“我下来时,瞄了一眼,一男一女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呢,好像是殉情。”
旁的人便插嘴道,“哎哟,殉情就殉情,找人家铺子来死,日后可如何做生意。”
柳芽当戏剧般听着,快要吃完包子时,却听杜星原有点讶异地道,“那不是兵部尚书吗!”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个矮又胖的中年男子,面色惨白地被几个高壮的小厮搀扶着踏进茶楼,而后,道台的大人诚惶诚恐地来了,身边除了两个衙差,还跟着一个穿着官服的男子。
“不说道台大人,连刑部侍郎都跑来凑热闹,死的,不会是兵部尚书的幺子傅六吧?”
“二哥哥很好奇么?”柳芽眨巴着狡黠的眼眸,“我们进去瞧瞧便是。”说罢挽着杜星原的手臂,快步朝小茶楼走去,被守在门口的衙差拦住时,她从容地掏出一个半掌大的铜制牌子。
衙差一看,眼睛差点儿从眼眶里瞪出来,连忙拱手道,“原来是六扇门的柳检验,您请。”
杜星原轻轻地拍了拍柳芽的头,灿然朗笑道,“我们家小芽儿真威风呢。”
“可不许二哥哥再取笑,我只是想试试这个看起来不值钱又破旧的牌子好不好用而已。”
事实证明,牌子还是挺好用的,不用杜星原惠国公府的头衔,也一路畅通无阻上到二楼。
道台大人对曾关在他府衙牢房内的柳芽印象十分深刻,更知她在半月前,已成为六扇门特例的检验吏,瞧得她来,又见与她亲昵挽手的惠国公府二少爷,脸上立即绽开最灿烂的笑迎接,转头又凝重地对伤心得几欲晕厥的兵部尚书道:
“尚书大人,相信有柳检验的帮忙,傅六公子的死,定能很快昭雪。”
柳芽察觉到有视线毫不掩饰地打量自己,疑惑地侧过脸,对上一双清明的眼眸,他皮肤白皙得毫无血色,轮廓虽锋利,神色却异常地柔和,此时站于床边,似乎原来正在查看什么,见她看他,朝她点点头。
杜星原在她旁边压低声音道,“那是刑部侍郎梁笙,出了名的验尸高手。”
才三十岁便成为侍郎,想必确有两把刷子,柳芽上前,便听梁笙道,“两人均毒发而亡,女子身上无其他伤痕,而傅六公子身上有明显的严重的打斗痕迹,两人身上的财物都没了,初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