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拿创可贴。”
冷月起身推开他,然后跑向房车。
她找到了医药箱,拿出创可贴后,竟发现了一支麻醉剂。
“对不起了,清风君。”冷月把红酒倒进酒杯,又把麻醉剂倒了进去。“这是我离开你唯一的办法了……三年满月之日,正是我个体消亡之时。”
她喃喃低语,心中是一片深深切切的悲痛和绝望。
她双手捧着那杯红酒走下房车,她看着清风奔过来,看着他大喊大叫的嘴型。
她的脑里心里,似乎只想与清风在一起过往的回思,但这些回思,却已经升华散尽,凝成了极纯粹,极细致的气体了。所以,她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因为,她脑子里是一片空白了。
“好月儿,你还病着,不能喝酒哇!”清风接过酒杯,搂着她的肩走进帐篷坐下。“这要是平时还可以,现在你是万万不能办这傻事的,还是我来代劳吧!”
他三口两口的一饮而尽,然后,把空酒杯翻转过来。
“我是不是很帅?但是,怎,怎么回事?我觉得我的手麻了……”清风脸色苍白,酒杯也一下子跌落在地上。“我胸口发闷,呃呃,全身麻痹……舌头也……”他不能说话了。
“清风君,你不要害怕,这个计量的麻醉剂,不会叫你一醉不醒的。很快,你就能跑能笑了。”
泪浪一下子涌进了冷月的眼眶里,清风整个人,都变成了水雾中模糊浮动的影子了。
“尘归尘,土归土,我们终究会抵达漫长旅行的终点……而黑峰山的日月同辉,我是不能陪你去看了,因为很快,我就要去天国了……”
她努力的张大眼睛,摸索着清风的手,把那些创可贴一一的缠绕在他那渗着血的手指上。
这些工作做完了,冷月用手抱住了他的头,一任那泪水奔流。
“我走了……”冷月抽噎着说:“我不想让你看到我听不到也看不到又聋也瞎,死在你面前的样子……前段时间,我已经失去了嗅觉和味觉,就在刚刚,我听不到了!眼睛,也是一会清晰一会模糊,所以……我……必须得离开了!”
她顿了顿,寸断肝肠。
“清风君千万不要原谅我……还是,恨我吧!因为只有你恨的人离开了,你才不会那么悲伤……如今……我的心愿已了……也甘愿带着你的爱恨离开这人世……”
冷月张大眼睛,被动的望着呆若木鸡的袁清风,泪珠滚滚而落。
“这段时间,真的谢谢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