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呀!月儿……你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
清风又怜惜又心疼地把她的头抱在自己的胸口。
“从婚礼现场出来后就哭的像个泪人似的,现在到家了,依然在哭哦。”他温柔地,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孩子们结婚可是大喜事呀!为什么一直在哭呢?别哭了,我们不哭了,好吗?”
“我……我也不想哭哇……”冷月抽噎着说:“我知道是大喜事,孩子们太美太好太幸福了……我好感动……好感动的。我也知道……不能哭……不能哭……可是眼泪……就是停不下来……大概是,泪腺出了故障了……还有……”
冷月贴着清风,把眼泪鼻涕弄了他一身,她似乎哭的更伤心了。
“我太坏,太坏,太坏了!”她抽噎着,顿了顿:“李民他好可伶,好可怜喔……我很对不起他,真的对不起他……我背叛他,离开他……还丢下一个驱壳给他……”
“哦哦……”
清风怔住了。
“你,是在为李民伤心?”
他有些醋意的,闷闷地问。
“嗯嗯!”
冷月哭着点头。
“他好憔悴,也老了好多……”
她依然啜泣着,嘴里依然喃喃地、叽里咕噜地说着。
“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他叫我留下来,可是我……只留下一张离婚协议书给他就走了……为了在远山身边度过他最后的时光,我对他做了许多不该做的事儿……如果知道那次的分离,是我们最后一次在一起的话,我一定不会那样不冷静的……我一定会说……在我平安回来之前,要他多多保重的……”
“月儿呀,谢谢你和我说李民的事儿。”
清风一边哄着她,一边用纸巾去擦她流下的泪。
“这是你离开李民后,第一次见到他吗?”他试探着问。
“嗯!”
冷月点头。
“在疗养院里,我似乎是灵魂出窍……也像是在一个梦中。”她的声音更低更低了:“我和李民,仿佛被阻隔在两个空间里,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喊他叫他,可是他……见不到我,听不到我,而我呢,也抓不到他,碰不到他……”
“可是现在的你,能说会笑,有血有肉,而且,你终于找到了我,不是吗?”清风急促的接口:“我们很幸福,很真切,不是吗?”
“嗯嗯!”
冷月点头又摇头。
她满脸痛苦,满脸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