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
冷月沉吟了一下,犹豫的咬了咬嘴唇。
怎么和清风的母亲说呢,总不能说真话吧?但,也不能说的太假。
“我……没有父母,我是个……孤儿。”她这样说。
袁静瞪大眼睛看着她,等着听下文。
“在很多年以前,我在福利院长大。我在那里读书、求学,直到大学毕业,直到今天。所以,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也不知道我的真实姓名。福利院的院长说,我是在一个很冷的,一个只有月牙的晚上,被人放在福利院门前的。因此,院长给我取名冷月!直到今天,我一直在叫这个名字。”
她一口气的编着自己的故事。
看着发呆的袁夫人,冷月继续说:
“我这个人大概……就是个迷,是个身世来源都不清楚的迷!”
袁静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那眼光,除了吃惊以外,还闪烁着冷幽幽的光。
“感谢你的坦诚!”
袁静苦苦的笑了一下。
“我想,这么坦诚的人,该是敏感的,聪明的,知进退的。该知道一个优秀的家庭,一个优秀的青年,是不可能接受一个‘迷’的!”
听到袁夫人这么直白的提出反对意见,冷月并不感到吃惊,早有心理准备的她,微笑着,眼珠变的深黑黝黯起来。
“难道?这个谜,吓到您了吗?伯母!”
“当然吓到我!”袁静的眼睛紧逼着冷月,从上到下的注视着她。“而且,吓到我的不光是这‘迷’一样的身世,从你第一天出现在我家,我就吓到了!”
“没看出来,伯母的胆子,竟这样小!”
冷月淡笑了一下,她的脊背挺直了,眼睛里开始有了‘武装’的色彩。
“冷月小姐……”
袁静仔细的看她,再看她。
她在沉思,在衡量,在想着该怎样说,效果才会更好。她的表情在变化着,她的眼睛里,忽然盛满了深重的烦恼。
“冷月小姐,有一天你也会是个母亲,当你的孩子走了弯路,或者,误入迷途,你就会知道,你的胆子到底有多小。因为母爱……是个很奇怪的东西。不管孩子有多大,他一生的幸福,就是那样牵住你的心,叫你不能不胆小!”
袁静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我的清风,他是我的宝贝呀!”她叹息着说:“在他婴儿的时候,我抱着他,望着他漂亮的小脸,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