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硬着头皮开口道:“敢问大姑娘,是否是近些日子府里叫夫人哪处不如意了?大姑娘您也晓得,府里的下人多有懈怠,老奴一人也管不过来,疏漏之处还请夫人别放在心上......”
殷青筠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管家是不是最近清闲了,这眼睛也出了毛病?”殷青筠放下了粥碗,淡青色的衣袖下手臂如粉藕一般轻巧地靠在桌沿边上,“母亲她在殷府中处处都不如意,如今想出去静静心,管家也要拦着?”
“老奴不敢。”殷庆双腿发僵,身子躬得极低,听了殷青筠的话一时心里没了底。
那叫夫人不如意的源头就是菡芍苑的林氏,难不成让他去收拾林氏?那可要他老命了,殷府里谁不知道姨娘林氏是相爷心头好。
不过殷青筠愿意跟他摊牌吱声儿倒还是好的,只是相爷那里他不好交代啊。
“大姑娘,万事好商量,夫人乃是相府主母,哪能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外出长住,大姑娘同相爷本是一体,同荣同损,何必如此找相爷的不痛快,于大姑娘你也是不好的。”
在殷庆看来,殷青筠同殷正业是一条船上的人,若殷正业被人闲话,殷青筠的脸面能好看不到哪里去。
只是他不知殷青筠早已经对殷正业失望至极了。
破罐子破摔,谁能怕了谁。
殷青筠眉梢已漫上一丝不耐,“算了算了,这些大道理我听多了也腻了,你再跟我说这些我就轰你出去了。”
殷庆连忙道不敢不敢。
殷青筠接了青岚递来的漱口的茉莉清茶,掀起茶盖闻了下茶香,才抬眸扫了眼殷庆冒着细汗的脸,嘴边笑意加深了些,声音带着夜里湿重的凉意:“管家,我只是替母亲传达她的意思,你若觉得哪里不妥,你自己明日去问她吧。记得,得早些去,若是晚了估计人已经走了。”
殷庆抹了把冷汗。
这话不跟没说么。
大姑娘一向以夫人为重,既然大姑娘这般说话,那必然是经过夫人同意了的,他就算去找夫人求情,夫人也未必会卖他面子。
左不过他还是逃不了被相爷责罚的下场。
殷庆见殷青筠已经不想跟他多说的模样,借口天色已晚告了退,出了清风苑望着满天细碎的星子,心里顿时一股忧愁愈渐浓郁。
照大姑娘这段时日的脾性,是想将殷府掀翻了天去。
可夫人那里......也由得大姑娘胡来了?
往日里大姑娘和相爷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