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伤成这样?!”肖玉瓒只觉得满眼是血,连担架上铺着的白布都被染成了一片红色。
刚上去没两步又赶紧让宽道路,眼见着担架就被抬到后面的厢房里去了,心里面依旧惊魂未定。
怪不得王博衍要让收拾出安静屋子来。
紧跟着担架往里走的就是帝京城里面有名的几个大夫,连带着给肖玉瓒问脉问出喜脉的那个大夫也在其中,只是人命关天,匆匆颔首后便小跑着提着药箱往前去了。
肖玉瓒在原地站了会儿,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也跟上去看看,那边房间里肯定挤满了人,她这个身子去了,王博衍多半还要分心来担心她的身子,思虑片刻,肖玉瓒拍了拍肖墨生的肩膀,让他去看看那边的情况。
肖墨生应下,眼见着小椒搀扶肖玉瓒进屋了,才朝着后面的厢房过去。
那边已经忙起来了,漪澜院就只有那么几个丫鬟小厮帮忙,显然是忙不过来的,所以王博衍找了人来照顾,方才抬着担架进来的显然都是帮手,短短时间,已经开始烧水暖屋。虽然忙碌,但也算是井然有序。
承安忙着招呼人四处顶替着,里边的门关上了,应该是大夫在问诊,暂时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肖墨生在院子里站了会儿,等到承安空闲下来了,才开口喊了他一声。
”公子。”承安擦了擦头上的汗珠,快步到肖墨生身边来,”少夫人可吓着了?”
肖墨生摇头,这点事情倒还不至于吓着肖玉瓒,只是她担心得厉害:”里面如何了。两位伤势严重么?”
承安叹口气,小声道:”宁副参好些,解语小哥怕是难熬了,手脚都伤得厉害,大夫还没细看,可奴才瞧见肉都穿了,筋骨连着,伤得厉害。”
旁的便也不清楚了,大夫现在正在细细查看,里面呆着的也就王博衍一个人。
两个人都没认,崔有怀想他们死。却又不能无缘无故的要了王博衍手下的命,酷刑算是熬过来了,可这满身的伤能不能好利索了,以后会落下什么病根,就说不准了。
肖墨生沉默听完,示意自己就在这儿稍微等会儿便好,让承安去忙自己的就是,不必管他了。
承安应声说是,现下的确是忙得脱不开身,里头时不时就需要人手帮忙,没有个人做主心骨确实特别容易乱成一团,所以离不了承安。
好在也没有等太久,屋子的门很快就打开了,王博衍出来的时候身边跟着好几个大夫,似乎还在争论些什么,王博衍眉头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