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露出过这样的眼神,长大后愈发入魔,很多事情记不清楚都让他抓狂,唯独肖玉瓒那样的眼神,他学了十成十的像,而今肖玉瓒站在前方,露出这样似笑非笑的冰凉目光,杜文娇的心。。颤抖了。
她短暂的恐惧和畏缩了。
手上的力道松了之后,杜文娇后退了两步,她抿紧嘴唇,半响之后才回身去把地上的孔嚒嚒搀扶了起来。
肖玉瓒气势太甚,以至于杜文娇都没再多争辩一句便领着人匆匆离开了。
肖玉瓒没那个空去想杜文娇会不会善罢甘休,反正从她刚进府开始,杜文娇就看她不顺眼得很,梁子既然早就结下,也就无所谓那么多了。
”找到了吗?”肖玉瓒也撩起裙摆蹲到肖墨生旁边,帮着他在草丛泥地里摸索。
肖墨生回过神来,半垂着头:”姐姐,我是不是给你惹事了?”
肖玉瓒笑:”从小到大都是我给家里惹事,你那么乖,怎么可能给我惹事?”
肖墨生没再吭声,刚缓过来,又被同样蹲身下来帮忙找东西的王博衍震惊。
肖玉瓒也回头:”脏死了,你别。。很快就找到了。”
王博衍不嫌脏,在肖玉瓒手上摸一把,蹭了一手泥,一本正经举起来给肖玉瓒看,然后见她噎住,满意的勾了勾嘴角,朝着更深处摸索过去。
肖墨生猝不及防又被秀了一脸的恩爱,当下便收敛起来自己片刻短暂的震惊,也专心找东西去了。
因为太黑了,树荫挡着,月光也照不下来,加上铃铛很轻很小,被杜文娇一撞,着实不知道撞到哪里去了,最后还是王博衍余光扫见了一摸异样的颜色,这才在矮丛半中央的枝桠上找到了那枚铃铛。
肖墨生如释重负,总觉得那死去的姑娘是寄托了什么在自己手里的这个铃铛上,若是自己弄丢了,也弄丢了她最后的寄托一般。
死者为大,若真是有什么冤屈和遗愿找上了他,肖墨生也。。实难坐视不管。
他就是这么个人,这位紫苑姑娘也不知是慧眼识人还是运气过好,若是遇上旁人,怕是听见死讯的时候,就把这东西扔了。
”多谢姐夫。”肖墨生终于缓和过脸色笑起来,顾不上衣衫粘泥,像是怕再掉了,径直便塞到了自己的袖中。
肖玉瓒瞧见他这般,倒也没有说他什么,蹲久了,找得腰酸背痛,事情了结,总算是松了口气,当下便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让肖墨生记得早睡,自己拽着王博衍回去了。
而诚如肖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