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马蹄糕,你们若想吃,我叫云枝给你们送过去。”我说。
庭韫似乎还在生闷气,但听闻又枣糕就抬了抬手哼唧道:“给我送些。”
雨后的长街很凉快,石板上还有积水。我记得入宫那会儿,花园院落都有栽些柳树,后来不知什么原因都没了,一棵都没剩下。我曾问过李敬珩为什么把那些柳树都弄走了,他说:“丑死了。”
对此我真想啐他几句,那柳树多好看,婀娜多姿的,古时多少文人骚客歌颂它?还把它比作美女呢!不懂风情啊不懂风情。
那次我与他辩驳了半日之久,最后,他同意在宫外栽一棵,我在城楼上可以看见它。
我与他除了在这“柳树”一事上分歧甚大,但在园林植被上我不得不佩服他还是有些造诣的。这宫里的花园就是他在先帝那久未有打理的花园里接手重新置办的。先帝时花园也没什么布置装潢,就时石板平地摆了些好看的花。我听庭韫说起过,她小时候来宫里玩,就是很看不上宫里的园林。
这回我特意只叫了步月跟着,散心这件事不但我经常临时起意,而且喜欢人少些跟着。
我与步月说:“也不知道那棵柳树怎么样了。”
步月歪头回忆了片刻说道:“前面便是城楼,过了城楼往角楼走才是花园,娘娘不如顺路上去瞧瞧?”
我想想也好,既然想起了那棵孤零零的柳树,又恰好来了城楼这,上去瞧瞧也是不错。
雨后的天出奇的蓝,云里藏着没有温度的太阳。城楼的台阶有些陡峭,但又很窄,步月只好在我后面撑着我不让我失去平衡摔倒。
城楼上的视野极好,远眺山群林海,其间点缀的几只飞鸟恰到好处,就像画师们的山水画那样美。
“娘娘看!柳枝可绿了!比进供的胡玉还绿!”步月是头一回上城楼的,从前她听我说过那棵宫外柳树的事,便老是想着上城楼看看。我趴到我肩膀那么高的围墙上,那棵柳树果然生的好,比旁边的几颗我叫不上名字的树绿的多。“这么好的树,放宫里多好,偏只能栽在宫外。”我遗憾地喃喃道。
“柳树生柳絮,别是宫里有人过敏吧。”我身后传来一声陌生的男声。我扭头去看,是一个胡人打扮的男人。虽是胡人打扮,但脸蛋白净,身型并不壮阔,高挑结实。与其说是胡人,倒更有可能是披着皮革的哪家公子。我朝后退了两步,步月也上前挡在我前面替我问道:“何人?”
“知澜,是哥哥啊。”男人扯下下巴上编成短短麻花的假胡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