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上梅梢绣的什么?”
我拿起我旁边柜子上的一个荷包,这是我前几日无聊绣着玩的,绣的就是喜上梅梢。“不过是一只喜鹊飞上梅树枝桠罢了,你若是连这都学不会,我还真要问问你的女红是谁教的了。”
她拿过我的荷包细细的看,夸道:“这绣工好,针脚细密均匀,我还要问你你的女红哪里学的这般厉害?”
我奇道:“你还懂得看针脚?却不会女红?”
她头一扬,傲然道:“我虽说是没亲自动过手,但我看过的绣品可多了,针脚之间的对比我还是看得出的。”
说了一会儿,步月已经取来了我的绸子和针线。我从案上笔架取了一只小云毫来描纹样。“瞧好了,咱们就先将纹样描了。”
她也学着我的模样拿了一块绸缎在上头画着喜鹊和梅树枝。等我画完一瞧她的,差点是没笑岔气儿。她画的那哪里是什么飞上梅树枝桠的喜鹊,她画的喜鹊堪堪比我画的胖了一圈,这一看就是一团羽毛。我调侃她说:“你是画喜鹊吗?怎的像只长了羽毛的小猪?”
她丢了绸缎就要扑过来咬我,我讨饶道:“好姐姐好姐姐,我描好的这个给你绣,我再去描一个。”
我在我那已经画好了的绸子上一针一针绣给她看,先是描了喜鹊树枝梅花的边,再慢慢绣出羽毛和树皮花瓣的颜色纹理。她似懂非懂地问我:“我若是将这好好一块绸子绣坏了怎么办?”
我一摊手,表示我也没办法。我说:“不过既然是要亲手绣的给絮棠,绣的好不好是次要,有一份认真的心最重要了。女红不难的,我当初进宫也不会女红,不过得了琅婳和明钰还有明钰身边那个绣工极好的嬷嬷教导,如今才会的。你若是勤加练习也可以绣得不赖的。”
庭韫很受鼓舞地点头:“我定然要好好学习女红。小时候不懂,成天与哥哥表姊妹胡闹,没好好学,如今再来也不晚!”
我和庭韫坐在窗棂前,一坐就是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庭韫原想带着剩了一点没完成的香囊回去慢慢绣完,但我怕她真的没留意就真的绣毁了,白费了我和她一下午的功夫,就硬留了她下来吃饭。
不料菜刚上桌,李敬珩又来了。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时候来,照理说他应该在福寿宫的。
“陛下。”我与庭韫朝他齐齐福了福。他径直坐到了饭桌前赞道:“这鲈鱼羹熬的香,比御厨做得好。娴妃的小厨房还真是令朕欢喜。愣着做什么,一起来吃。”
我心中暗骂他是个不要脸的泼皮,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