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声,伸手将她的眼睛合上。抱着她起身,转身回到了屋内。
淳于川看着那二人,冷声道:“二位,可以回去复命了。”
……
雨,不眠不休地下着,夜色如墨,忽而又被闪电照得如同白昼,照出白日不曾见过的狰狞可怖。淳于府中,如同死了一般的沉寂,唯有几个年幼的声音哭着,嘴里喊着姨娘。空气中传来纸钱焚烧过后的味道,越发显得凄冷。
淳于念一身黑色的披风,一脸肃杀地穿过回廊,来到淳于延的院中,刚踏入正厅,就见
灵台上半夏的牌位。她不由得怒火中烧,额角青筋暴起,几步上前将牌位扫落在地。
众人皆被吓了一跳,尤其是跪在地上烧纸的几个孩子被吓得不轻,哭着喊母亲。
淳于念转眼,见到一旁的淳于延,一脚踹在他身上骂道:“懦夫!”
淳于延被踹得向后退了几步,咬着牙没说话。
“我把半夏交给你的时候怎么说的?”她看着淳于延哑着嗓子问,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
淳于延垂眸,沉声说:“半夏与你情同手足,不求我与她举案齐眉,别给她委屈受就行。”
“你怎么做的?”
他沉默不语,越加惹得淳于念火大,她环顾四周,一把扯起起灵台旁的魂幡,狠狠地打在他的身上。
“你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任由聂家的狗跑到府中耀武扬威,使我淳于氏受此大辱,淳于氏的脸都让你丢尽了!”她嘶吼着,脸上泪痕满布,可是由于风寒过重,嗓子根本发不出多大的声音,反而引起剧烈的咳嗽,喉咙疼得像是要裂开一样。
淳于川见此,忙抢了她手中的魂幡,一手环住她,“这事怪不得大哥,你也别动怒。”
淳于念回头瞪着他,眼中满是猩红的血丝,想要说话,一时间却发不出声音。此时,淳于嘉闻声赶到,见一地狼藉,再看淳于念心中顿时了然。
“此事,就算是打死你大哥也无用,别人还等着看笑话。”淳于嘉沉着脸,“又是贸然出宫,也不怕被人发现。”
她挣开淳于川的桎梏,一脸倔强地看着父亲,“我喜什么恶什么父亲知道吗?我何时识字何时能写文父亲知道吗?”见父亲沉着脸不说话,她才哽咽着道,“但半夏知道,她同我一起长大,陪我从青州到雍州,从家到深宫之中,每日寸步不离,明可以安稳度过此生。但为了救大哥,不惜以身涉险,当堂冲撞赵欢,这次更是为了淳于氏连命都没了。我打他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