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笑了起来,“那可由不得你了,其实长陵挺不错的,虽然偏僻,但……”
她伸手捂住他的嘴,“我知道你又在逗我。”他不是那般没有分寸的人,就如当初刚进京,还摸不清淳于嘉的底细时,被请去给淳于念及笄礼当背景还不是乖乖地去了?
他握住她的手,低头吻了吻手指,“欧阳节刚及弱冠之时,欧阳节便让大司寇魏彰将他调到京兆尹的位置,我如今所做,也不算过分。再者,我要是换了外姓的上来,他们还不以为那是我的人?那就成了众矢之的了。”
“可若是他们父子一心,岂不是白费?”
“欧阳节已经分家出来了,而且有了自己的孩子,他的打算和以前可能就不太一样了。到底跟着谁才能荣华一生,他应该清楚。”
淳于念此时才知赵欢的厉害之处,淳于然有孕她今儿才知道,还是从欧阳羽口中得知的,他竟然比自己还要早知道。
“你问过他的心意?”不问过,他不可能如此笃定。
“这倒没有,”他笑道,“不过是前几日欧阳觉进宫贺喜,问过他几句话罢了。”
“问了什么?”她好奇得很,怎得问了老子几句话,就得知儿子的想法?
“他向朕贺喜,朕问他什么喜,他说恭贺朕喜得皇子。我叹了一口气道,‘朕之大喜是君臣一心,皇子只是小喜罢了。’话都如此了,他自然要表示同朕君臣一心了。我就把说他多次深夜出入淳于府的密折甩到他跟前,对他说,‘朕知你们是老友,只是尔等皆为朝廷重臣,许多事须得注意分寸,这次只是说你们来网密切,让朕提防着点。下次,怕就是弹劾你们结党营私了!朕一边是太皇太后,一边是皇后,都不能偏心,舅公也不要让朕为难。您说对吧?’其实就是几个简单的问题,他便稽首谢罪,说愿意致仕。”
淳于念的脸色有些难看,他的这些手腕哪里像个刚继位的小皇帝,分明就是只阴险狡诈的老狐狸。城阳穷乡僻壤的,谁教他的帝王心术?更可怕的是,他竟然有如此多的眼线去盯着朝中的每一位官员。可怕,真的太可怕了!
“所以,欧阳羽算得上质子?”想起白日里他的那种语气,自然是赵欢将他来要挟欧阳觉了。老狐狸老谋深算,环环紧扣,不允许哪个环节上出错。
“话不能这样说,我也只是让他照看你而已,你若是痊愈了,他不想在宫里待也可出去。”
淳于念:“……”她有一种自己很难痊愈的直觉。
“其实朕也不明白,欧阳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