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光面不改色地以“乌龟”的姿态待在台上,不急不躁,不怒不郁,看上去颇有几分悠闲。
这让亦心敬佩的同时,也让他生出淡淡的忧虑生怕鬼鼣会另想它法来折磨摇光。
“照理说,鬼鼣是修习土系术法的,心思应该没有那么阴暗歹毒才对,即便不会就此罢休,也不出什么阴招损招来折磨摇光。不过也不一定,毕竟他是鬼族的,又是那个老鬼的手下,谁知道他会被教成什么德性。”怀薇给不出确切答案。
“我说你猜就猜,好端端地,扯上本王做什么?”鬼王听到怀薇用鄙夷的语气说起自己,呛声说。
“合理推测而已,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怀薇完全不觉得自己的说话方式有什么问题。
“你听听你那是什么说法,什么叫本王将他鬼鼣教成什么德性,这话一听就是在贬低本王。”鬼王沙哑的声音阻挡不了他为自己据理力争的决心,反驳的话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往外冒,“本王怎么就那么不乐意听你说话呢?”
“不乐意听,那就不必听啊。”怀薇理所当然地回应,“何必为难自己?”
“不是本王乐意听,是你的话非要往本王的耳朵里钻。”鬼王将罪责尽数推到怀薇身上,并提出要求,“你就不能少说点话吗?一张嘴吧啦吧啦说个没完,跟煮沸的水壶似的,也不怕被厌烦。本王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你一个鬼族,起什么茧子?还真把自己当个人啦。”怀薇立刻抓住鬼王话中的错漏之处贬损他。
这话乍听起来好像没什么不对的地方,鬼王确实是鬼族,也不可能起茧子,这令他无法反驳,但他总觉得不舒服。
反复咀嚼了好一会儿,鬼王终于咂摸出怀薇话中的嘲弄意味,厉声质问说:“你在嘲笑本王?!”
“才听出来,你这反应也太慢了,果然是年龄到了,耳朵也不好使。大限将至呐。”怀薇坦然承认并趁机损了他几句。
“大限将至的是你,看看你的样子。”鬼王又拿怀薇如今的状态说事,“飘渺无依,虚幻不定,今日怕是神殒之时。”
“都开始胡言乱语了,还说自己不是即将寿命将至,魂归虚无?”怀薇凉凉地回怼。
鬼王不甘示弱,就要跟怀薇辩,但亦心出来当“和事佬”,开口劝说一神一鬼:“你们俩一位是天地间唯一的神祗,一位是统领鬼界的一界之主,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一言不合就斗嘴,你来我往的,还怎么都不肯认输,像话吗?”
被亦心比喻成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