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薇讲清了鲛绡的稀罕难得,让仙帝认识到之前是他见识不够,对鲛人一族有所误会。
“原来这鲛绡成匹的过程这么曲折,难怪在六界之内被传得神乎其神,不过也确实只有精益求精才能成就这么响亮的名声。”亦心适时地出声感慨了织成成品鲛绡的艰辛,看向仙帝那身仙衣的神色变了,从惊恐变成了困惑,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不知道这么一身衣服费了多少匹鲛绡。在仙界,鲛绡的成品率肯定更低,就这一件足可以称得上耗尽心血。”
亦心还沉浸在愁绪之中,却听怀薇淡淡地说:“你们错了。”
怀薇一开口就否定了亦心和仙帝,前者没反应过来,后者说:“本帝之前判断失误,错怪了鲛人一族,确实不该。”
“我没有说从前鲛人一族的事,我指的是刚才你的话说错了。”这种时候,谁先开口,谁就先撞在怀薇的枪口上。
仙帝倒是不在意怀薇话语中的火药味,倒是谦逊地说:“哦?本帝方才的话哪一处有错?还请尊神不吝赐教。”
“仙界那些女鲛人织成的,你身上穿着的,并不是鲛绡。”怀薇说话的时候,又看了一眼仙帝的仙衣,眼神怨愤。
“怎么不是呢?它可是由鲛人吐丝织成的。”仙帝一振衣袖,沾沾自喜地炫耀着身上那件沾满鲜血和罪恶的仙衣。
“鲛绡是自由的鲛人织成的,上面浸染着她们的喜悦,她们的欢快,而你的仙衣充斥着悲苦和不幸,上头满是被禁锢了自由的鲛人的离愁别绪,它根本不是正经的鲛绡,而是你草菅生灵的罪证。”怀薇怒不可遏,激动地怒斥仙帝。
“尊神说什么就是什么,本帝无话可说,也不作申辩。”仙帝还嫌怀薇不够生气,居然爱怜地抚摸着身上光滑的仙衣,转而略带遗憾地说,“难怪本帝总觉得这身衣服不够出彩,原来那些女鲛人是怀着怨愤在给本帝制衣,这可不行。”
仙帝这话一听就不对,满满都是威胁的意味,由不得怀薇不多想,忧心忡忡地问仙帝:“你想做什么?”
“尊神不用紧张,本帝不过感慨一句而已。”仙帝温和一笑,嘴上并不承认自己有什么不怀好意的打算。
怀薇将信将疑,仍有些不放心,但仙帝明显不想多谈,已然转过脸去了,她也只能作罢。
“那月老的姻缘线和你刚才拿出来的合和线跟这种丝又有什么关系?还有,它们为什么都是红色的?”亦心仍然有些地方想不明白,听怀薇和仙帝一来一往地说着,最终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