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一鸢听我这么说,泪水又哗哗流出,我无奈地看着她,瞧了眼身旁的色鬼,又看了眼爸妈,叹了口气。
“我会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我帮你留意就是了。”
“他既然在我面前出现过一次,也一定会出现第二次。”我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告诉她道。
这回她终是收回了眼泪,让我也成功大舒了一口气。
她冷静下来后,坐在了座位上,蔫蔫地说道:“你们想要知道的东西,全都知道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如果没有的话,我想休息了。”
容一鸢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随后朝着那张稍显破烂的床走去,掀起被子的一角,脱下鞋子。
前一秒她还在面对着我,声泪俱下,下一秒,她好像又显示出了自己古怪的脾气,下了逐客令。
不过,我们在此也叨扰了许久,正如她所言,该问的,不该问的,都问了,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们也是时候离开了。
“丫头。”
在我正要离开房间的前一秒,容一鸢唤了声我的名字,她的头从床上探出,那双渴望的眼神中,透露出的神情,是我这生所不能忘记的。
“如果……你再见到那个老混蛋,告诉他,我一直在等他回家。”
容一鸢说到最后,声音都在抖了,我强扯出一个笑容,说道:“我一定会的,我会将他亲自带到你的跟前来。”
……
我们离开村子时,村长前来送我们,别的村民都对我们避之唯恐不及,怎么还会来欢送我们。
这个我不常见到,甚至可以说是完全陌生的村子,一看便是知道了解这个村子的历史。
我看着那些个喜欢嚼舌根的老妇人,扎堆缩在矮小的石砖房旁,朝着我们这儿探头探脑,我的心里就不禁一冷。
手里拿着的,是容一鸢给我的画轴,上面画着容氏的大小姐。
当时她和自己的兄长带着族人来到这里,隐居于此,默默守护着鬼门,照理来说,这儿的人应该都算作是他们的后代。
多少,都和容家搭上点关系,谁知,现在竟沦落到了如此地步。
他们畏惧害怕我,乃至对我进行言语上的攻击,我没听到不代表这些伤人的话语不存在,我光靠自己脑补都能够想出他们私底下是怎么讨论我的。
“村子里的人,也是看得少,也没啥知识,我们呀,说白了就是山野莽夫,如果有人对你说话难听了,你也别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