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剩下两根了,应该是秀珍过来把香烟都收走了。
点起一根,抽了两口,满嘴糊味,嗓子也涩涩地。
不多久,听到外面有人走路的动静,开门一看,是村长田庆生。他不住在这里,来这儿干什么呢。
村长看到这边灯亮着,也看见魏准人了:“还没睡啊?”
“没。”
田庆生上来,摸摸口袋,是在找烟。
就剩下一根,魏准递了过去,还有些皱巴巴的。
老头倒没客气,接了就点上,蹲在廊子上:“你啥时候调走?”
魏准很反感这句问话,他是不想在这里待着,可也不想被别人活生生赶走:“目前还不太可能,也许要明年。”
村长点点头,看了手里香烟的牌子,继续抽:“这两天发生的事,你可别出去乱说,都是大家伙自己吓唬自己,没他们说的这么邪乎。”
他想说,自己和罗四平看到了虎子的情况,可把话给咽回去了,已经猜到村长能拿什么话堵他的嘴,甚至会发火。
魏准说了和罗四平一样的话,找个道士来驱邪。
这一点,倒是和村长想到一起去了,田庆生似有心事的点着脑袋:“唉,是这个理。我也感觉有点不寻常。”
矛盾了不是?刚刚不是还说没这么邪乎么?
“田书记,兆旺家……你去看过没?”
村长盯着手中攥着的半截烟头发呆:“没得空,上面有新政策下来了,我忙的要死。那个——魏准呐,你要是有空的话,帮忙去请个能人来,给死的人超度超度。”
要命的事总是怎么赶巧,前头是田兆富火急火燎的过来,现在换成了田兆旺。兆旺走路比他哥哥还要歪扭,就跟瘸了半条腿一样:“主任?!——二伯也在。”
“咋了?”
“二伯!”兆旺上来就拉动村长:“我那口子怕是魔怔了!”
扔掉早已熄灭的烟头,魏准跟着他们赶过去。
田兆旺的老婆跪在房间里,头昂着,就和何美芹一样,双目呆滞的盯着屋檐上方,嘴角边还有残留的污秽物。但虎子已经不在了,床是空的。
村长没问虎子,就望着这个女人:“人咋回事?”
“就是不知道咋回事。”田兆旺抹掉泪花,嘴唇瘪着:“二伯,你想想办法,我求求你们了,想想办法。”
这还能有什么办法可想的,人都已经这样了。
魏准问道:“虎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