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响,只觉这一切恍然若梦。所幸煦珩那对夫妇虽也耷拉着脑袋,却只是暂时的惊悸过度而昏迷,并无生命之危。
乌图上前查看寺主阿摩诃的尸身并无致命伤口,又见他虽死不僵而面带平和,颅顶隐隐有圣光闪现,想来是寿终正寝羽化而去,去迦古罗信徒一生历经苦难去追求的“圣境”中去了。
江杳暮察二人见主人并非死于非命也便稍稍释然,这才联想起入夜寺主便在炉边打盹,原来早在那时便已坐化而去。心中的悲伤一点一点转为虔诚的崇敬,众人方如梦初醒,想起横在地上的鱼隐却是实打实地死于非命。
蓦地几人擒来的黑影嘤唔一声,旋即拼命挣扎。烛光熠熠将那人的脸映得分明,哪里是什么零九六,甚至连神秘都算不上,那人俨然就是在寝殿静修的方角。
那方角眼中氤氲暴戾之气,浑身血脉贲张,牙齿摩擦间发出猪叫一般的声音,如同一匹发狂的凶兽,一时便要扑上来伤人。
众人都浮现出一种难以置信的神情,乌图最先反应过来,叫道:“他就是入魔了,快制住他!”
话音未落,几人合力向方角身上注入一股镇定之力,那方角浑然迷了心智六亲不认,疯狂撕咬着身上的绳索,挣扎了许久才陷入短暂的昏迷中。
煦珩搂着怀中低声啜泣的姑射,啐了一口,怒道:“原来竟是这人面寿心的东西害死了这么多人!真没想到!”
方角究竟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伤人,尚还未可知,此刻左支右绌也顾不得细细考量细节了。
众人喘了一口粗气,很快注意到和妶早已消失不见。乌图将方角置于囚笼之中,匆匆行上楼,与一脸焦虑的和妶碰了个正着,才知后者正急于寻找沉粼的踪迹。
乌图长老道:“如今真凶已被擒获,沉粼仙上一向机智聪慧,遇事逢凶化吉,相信这一次也应无虞。”
话说着心月狐匆忙跑过来,气喘吁吁道:“沉粼大人在方角仙上的寝殿。”
众人一凛三步并作两步朝方角寝殿奔去,推开大门,但见沉粼瘫倒在矮桌之前,双唇血色尽褪,左臂鲜血淋漓,浑浊的眼眸俨然失去了平日了光泽。见众人闯了进来,强撑一笑,挣扎着却说不出话来。
和妶平日里知道沉粼其人高深莫测,今日乍见如此虚脱无力的一面一面,不禁泫然欲泪。
她奔过去将沉粼轻轻扶起,却见左臂那片伤口之上,千丝万缕的血痕幻出一朵黄绿色的花影来,氤氲萦纡,回缠弥荡,随即消逝,方才狰狞的血痕正在逐渐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