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柄长剑寒星闪烁,势头不减,从剑柄那端飞出一银发武士来,抓起剑鞘便朝和妶砸过来。和妶抽身躲避,不想后面又冒出一人气势汹汹,手中一把三叉长戟叉向拟芜咽喉。
和妶空中连着三个翻跃,电光火石之下以竹篓挡住长剑攻势,又从头上拔下两枚短簪,全力朝飞驰的三叉戟发去,却还是稍晚一步,拟芜手臂被刺得鲜血直流。
这一下猝起不易,和妶气血翻涌,肋骨之处疼得发颤,原是前几日在雪山祭坛受的伤又被带了出来。三叉戟攻势更不稍停,联合了长剑一左一右一前一后刺向和妶。她身体一晃,知道绝难躲开这一凶狠的攻势,便欲祭出结界硬扛下来。
便在此时,两条凌空飞来的白鲢鱼力道奇准,“梆梆”两声,砸在长剑和三叉戟上。二物不堪重负轰然落地,一人飞身抢过夹在其中摇摇欲坠的和妶。
和妶晕晕乎乎地睁开眼睛,一股熟悉的味道踹传来,正是沉粼赶来相救。此时厨房烟气褪尽,两银袍、银发的男子凌空而落,所触之处,霜花迭起,冷峻高傲难以逼视。
沉粼看了一眼和妶浑身的伤痕,眼中隐隐闪过不悦。
“吾乃匣子窨泠雪左使江杳,”其中一个稍矮的银发男子率先开口,“此乃吾兄,匣子窨渊风右使暮察。”
另一银发男子微微点头,清透的双唇仿若霜雪一般没有一点颜色。“吾等乃是迦古罗神座下的信徒兼掾使,寺主门下的奴仆。”顿一顿,冰凌般的目光盯着沉粼,道:“上清也不全是酒囊饭袋之徒嘛——”
沉粼冷声道:“二位不请自来,究竟有何贵干?”
“奉寺主大人的善意,给二位送封信,邀请上清前来迦古罗匣子窨一聚,寺主大人聊尽地主之谊。”稍矮的银发男子江杳拂去剑尖的粼粼霜花,语气中似有不容拒绝的强硬。
和妶站起身来,森然道:“上清孤陋寡闻,贵教的名号从未听说。私闯上清重地乃是大罪,还请二位……”
“罗澜翼渺州商羊仙上、南海菩提的方角仙师、济隰州的煦珩掌门、姑射仙子,昆仑三株的鱼隐仙师、庐陵心思大圣、况亚仙上都已经接受了请帖,如期到来,难道灵忏穴底的和妶姑娘要拒绝吗?”江杳霍然道。
他面无表情地念出这一大长串的名字,却不见丝毫停顿,和妶心头一震,“寺主”究竟是何人,竟能请得动如此之多的尊贵上神?
沉粼轻轻握住她手,低语道:“对方来头不小,不要硬碰硬,且先答应他们。”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