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就事论事罢,何来针对?奴可不敢。”
她说话的时候,神色间甚至还带着几分委屈,一双眸子都有些发红,泫然欲泣一般。
对嘛,这才是江颜先前见过的小白兔本兔。
合着江三娘是个戏精。
内心复杂不知该说什么好,江颜继续低头盯着自己的水杯,决定老老实实地不接话。
“哦?不是针对?”李庆云冷哼一声,显然是不相信,冷声道,“不如让旁人来决断?”
他没别的意思,只不过是想扯江颜下水和自己说说话。
不想,江惜却惊恐地望向李庆云,眼泪都在眼眶里连连打转,声音都带着几分哭腔:“小王爷饶命,奴不敢,奴再也不敢了。还请小王爷千万不要告诉家中,否则奴就只有死路一条。”
说话的时候,江惜甚至扑着跪到地上,泪眼汪汪的。
江颜看着都觉得心疼可怜。
“你,你这是何意?”李庆云吓得立即站起身,躲开江惜跪着的方向,急声道,“我并无此意!”
本来江颜想过去解围,不过看江凝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她便也没急着开口,在旁边吃瓜看戏。
江惜的泪珠子说下就下,柔弱的身影哭的一颤一颤的,好像风一吹就能倒,她哑声道:“小王爷要怎么罚,奴都认下,只请小王爷不要怪罪,不要难为江家与阿颜。”
这都什么跟什么?
李庆云真是怕了这姑娘了。
“你先起来说话,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告诉江家了?”李庆云求救一般看向江颜,江颜的目光却看向另外一个方向。
尹玉堂房门口。
房门不知何时被人打开,尹玉堂站在门口,看向他们这个方向。
那双眸子定定地看着江颜,目光幽深,仿佛再装不下旁人。
江颜立即提着裙摆一路跑过去,放缓声音问道:“你怎么醒了呀?是不是我们声音太大,吵到你了?”
心口处一紧,李庆云攥着扇骨的手都跟着握紧了,攥得骨节几乎都发白。
微微摇头,尹玉堂敛下眉眼,衬得人有几分乖顺,他低声道:“……疼得睡不着。”
他说的不算是假话。
身上的伤口虽说已好得七七八八,心里却像是布满伤口,连呼吸都觉得疼。
自然睡不着。
原本听江颜在外与江凝江惜讲话,他并没有要出面的打算,只是听见李庆云的声音,他便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