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了?”
这才有几分江颜兄长的样子。
若是当真昏头不管不顾去找江颜,她便是让人将腿打断,也万万不可能放江云瑾去给江颜添麻烦。
“讲到两人一别数月,再见时在成亲现场。”李燕安打个哈欠,觉得有几分昏昏欲睡,瞧见他仍有些担心的模样,便懒洋洋道,“放心吧,阿颜手上有阿娘的玉牌,见此物如见阿娘,就算是尹中书也不敢随意动她。”
否则,不等江辰动身,她收到消息的时候就让人过去了。
敢碰她的阿颜?莫说是尹玉堂,就是李仁之也不行。
江辰面上不显,暗地里却捏紧拳头,力道之大,几乎让指甲都陷进肉里去。
他的阿颜被人欺负,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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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欺负”的江颜这会儿手里头正捏着个棍-子,咬牙切齿地盯着面前的尹玉堂,觉得这棍-子不落下难消心头之恨,落下她又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看着尹玉堂就在雨里浇着。
人还病着,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估摸着全大理寺得上下统一口径说是她害人。
江颜站在廊下看他,偶尔有雨点落在身上都觉得冷,她歪头看向莺儿,突然冒出一句来,“莺儿你说,丧偶是不是也算和离的一种?”
莺儿一身白毛汗都窜出来了。
不是,四娘,祖宗,这话您悄悄说说就算了,当着郎君的面儿说,是不是太过分了?
江颜没觉得过分,她还有更刻薄的话能说出来。
一孤儿长这么大什么话没听过,真心不被狗吃几回都算不上挨过社会毒打。
所以她学乖了。
但凡是祸害过她真心的,绝对没有第二次。
留着第二次干什么,第一次被狗咬的不够疼,还是打破伤风不要钱啊?
本来想和他打一架的,但江颜琢磨琢磨也没必要,她撑着棍-子站在廊下,弯着眉眼笑吟吟地看着大雨中狼狈至极的尹玉堂,慢条斯理地开口。
“我觉得这个法子不错,免得还每次都有人说我委屈他,说我算计他,又怕我害了他的。”
如今江颜的模样活脱脱就是市井恶霸。
但莺儿也不敢说。
尹玉堂启唇,似是想开口说什么,最终只说出来一句,“……对不起。”
“可别,您这道歉我都听了百八十回了。喝完酒就差把这话挂在嘴边了,不念叨个百八十回的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