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来,捧着药碗温柔地放到尹玉堂的旁边,自言自语道,“哎,尹瑜你没睡醒可怎么办呀。药是一定要喝的,不如……我把你拍醒吧?你睡醒了可别怪我,我也是为你好。”
说这话,江颜活动活动手腕,准备抡圆一个耳刮子抽上去。
“聒噪。”
意识到危险的尹玉堂迅速睁眼,望向江颜时神色还有些责备。
只不过如今尹玉堂烧还没退,墨发披散,面色红润,眸中带着几分水光,凶也凶不起来。
“大……咳咳,三郎。”江颜端起药碗含情脉脉,“来,喝药了。”
药是尹玉泉煎的,他也不怕有什么问题,接过来一饮而尽,才发现苦的要命。
堂堂正正的大男人,总不能嫌弃药苦。
尹玉堂抿着唇,眉间都在抽搐。
憋着一股笑,江颜随手从盘子里拎出颗樱桃来塞进尹玉堂的嘴里,笑吟吟地道,“好像说你要连续喝三天的药,一天三次。你觉得喝起来味道怎么样?”
不怎么样。
尹玉堂抿唇没说话,不明白江颜的变化为什么这么大。他昨日回来之前,还对自己爱理不睬,今天怎么就像是变回往常了?
他……喝醉的时候又做什么了?
尹玉堂觉得自己以后不应该少喝,应该直接戒酒。
免得每次喝多,都会和江颜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我昨日做什么了?”尹玉堂勉强撑起身子坐在床上,还觉得浑身酸软无力,他揉揉眉心,语气疲惫。
他不提,江颜自己都忘了昨天还有个保证书的事儿。
“你等等啊。”
兴致勃勃地将保证书给尹玉堂拿过来,江颜弯起唇角笑着道,“你看看,昨天你自己一笔一划写出来的,可不是我逼你。”
只是匆匆看一眼,尹玉堂的神色便凝住。
等他一行一行地仔细看下去,脸色便越发的不好看,等看到最后一行,尹玉堂的手骨节都已经攥得发白了。
他再一开口,声音哑然,“你都看完了?”
“没仔细看,昨天你身上还湿透呢,非要写这个。写完就让你换衣服了。”江颜几乎能猜到他要说什么,无非就是什么无心写的,醉酒写的,所以不作数了。
她本来也没指望作数。
在这个年代想要因为这种事情道歉,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所以江颜之所以留下,就只是想让尹玉堂看看他自己都写了什么。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