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玉堂下意识地捂住胸口。
“不舒服啊?”大理寺卿正想再抱怨几句,就看他这幅样子,顿时担忧问,“没事吧?”
尹玉堂微微摇头,“无妨。”
“哎,还是得看看,你就是太拼命了。”大理寺卿拍拍他的肩膀站起身,转身往外走道,“我去给你叫个坐堂医过来看看,你今天就别忙工作了。”
大理寺卿不仅叫了坐堂医,还叫了江颜。
所以当江颜坐在他的旁边,捧脸看着坐堂医看诊的时候,尹玉堂的心跳竟不自觉地加速几分。
“多久能结束啊。”江颜终于开口,眼巴巴地看着坐堂医的手,叹口气道,“我还约了柳九投壶的。”
最近她终于在大理寺上下的带领下,开始学投壶了。主要是柳九带着她,勉强分散一下注意力。
听见柳九这个名字,尹玉堂不动声色地蹙眉,然后看向坐堂医问道,“还有多久?”
她既然一心想着旁人,不如就赶紧走,别在眼前,看着就心烦。
只是坐堂医也蹙眉,看上去神色有些纠结,半晌才收回手,问道,“尹少卿,您能不能说一说,具体是什么地方不舒服?”
这人好生生的,什么毛病都没有啊。
“心口钝痛,呼吸不畅。”尹玉堂收回手腕,神色淡漠,“如何?”
“这……”坐堂医为难,“都是什么时候会有这样的感觉的?”
什么时候?尹玉堂下意识地转眸看向江颜。
在想起江颜与其他男人交谈微笑的时候。
“在……想起某个人的时候。”尹玉堂收回目光,十分含蓄。
坐堂医一怔,又追问道,“那,是在想起这个人什么事情的时候?”
“想起她看着其他人时,偶尔会觉得心口钝痛。”尹玉堂抿唇淡漠。
江颜吓得连瓜子都掉了。
是尹玉堂傻了,还是她傻了?这不明摆着是相思病吗?尹玉堂为什么一脸得了绝症?
江颜知道,坐堂医也知道,现在就只能是尴尬地轻咳两声道,“尹少卿,您这……不是病。”
“不是病?”尹玉堂蹙眉。
“若要说的话,也算是病……”
人家的正主夫人就在旁边坐着,尹玉堂却对别人起了相思病,这话坐堂医也不好说。要是乱说话让夫妻两个吵一架,怕是还要算是他的过错。
“您尽管说。”尹玉堂不解,只当是什么严重的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