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儿,小心点,别冻伤了。”
今日清晨,我就被梨儿的欢笑声吵醒。她拉着睡眼惺忪的我去看今年冬日最大的一场雪。一夜之间,世界只剩下白茫茫一片。雪花在空中飞舞,一点一点的消磨这片土地曾经拥有的东西。
我担心桃树着凉,为它裹上一层厚厚的绒被。
雪踩在地上很软,脚步一深一浅,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小心翼翼,好像茫茫白雪也飘进了心里,洗涤着灵魂。我在这片净土上,开心的像个孩子。
禁闭的时间到了,一屋偏僻,守卫大哥早就了了差事,回家取暖。我熬了这么久,才明白这具身体这么安静,是因为心早就不在这里。
它被埋在过去,我找不回来了。
我披上蓝色的毛氅,想再去试试能不能见到云师姐。
可她那情况不一样,封闭的连每日送出的饭食都要检查。我这么傻,冲进去肯定会惹出麻烦。我爬上一旁较高的半山腰,想再瞧一眼云师姐。只是雪天路滑,我的膝盖已经爬不了太久的路,来来回回,我累的一身汗,却什么也没看见。
她就在那里,可是我怎么也看不见了。
我们之间,就像那守卫大哥手里的剑,就像这山腰间的路,谁再进一步,都会受伤。我捡起地上的碎石,奋力扔向云屋的阁楼,可是石头每每落空,逼得我节节后退。
这下,我真真成一个人了。
天气突然变冷,绣房就得熬夜缝制过冬的新衣。我行走不便,又不大愿意出门,梨儿这几天就忙的不行。
她说皮毛难得,我们两个攒的薪银没那么多,拿不到几件保暖的大袄。今日绣房太忙,我们这些被冷落的杂役弟子只能乖乖等着别人剩下的衣服。
“林小姐,林小姐,不...不...好了!”
梨儿大老远跑来,她抱着一叠厚重的衣服,累的说话都口齿不清。我倒了杯水给她,示意有什么事慢慢说,别急着自己。
我看向那叠大袄,颜色粗淡,布料厚重,实则败絮其内,并不保暖。和人一样,徒有其表。
“发生什么事了?”
“林小姐,我去绣房拿衣服,她们不理我就罢了,还给我这一堆不保暖的破衣服。这样欺负人,给谁脸色呢!”
“这种小事,就不必生气了,大不了这个冬天,咱们想想办法,少出门,拿姜水灌肚子取暖。”
“哎呀,林小姐,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事,你真的是太好欺负了。后来我就去找绣房的李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