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来吧,”顶着嬷嬷的眼光,我接了过来。
很快的,六本账本就对完了。抄写了几张条子,让乙雀送去给初二处理。
嬷嬷歪在塌上打着盹儿。侍女们在院外一起打着菊花酱,每人一个木质的蒜臼坐在一起捣着,捣好了集中放在木质的大盆里。每个人身边一个大盆,有的快满了。
乙雀夹杂在她们中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叽叽喳喳的问一些:“木槿姐姐,你这个颜色淡,香味却是最香呢。?”
“这个我是要用来做香粉呢,没发现我用的蒜臼和别人的不一样吗?你好好看着点,学会了你就可以做给公主用了,大多香粉都是这么制作呢。”
“好啊,好啊。”乙雀点着小脑袋瓜。
我伸了个懒腰。嬷嬷突然睁眼瞪着我:“仪态!”真是一点都不能放松啊。
“哎呀,没有别人了啦。”我噘嘴。
嬷嬷起身,“药呢?好了吗?”
院里有人应声而去,不一会儿,药和午膳一起端了上来。
我认命的张开了嘴巴,举起了双手,等着被灌。
吃饭没被灌粥了,因为可以自己吃了。
只是还只能一点,吃太多也会吐,大约半碗粥的量,这是被灌多回的经验。
“喻公子在院外。”侍女之一收拾着摆了一桌子的点心吃食,“等了又半个时辰了。”
“不是说了没事少来吗?”我气急败坏地说。
“我只是报告一声。”侍女之一很委屈。
嬷嬷咳嗽一声,侍女惊恐万状地跪下了。
“公主赎罪。”
我:啊?
“你回宫吧。”嬷嬷开口。
侍女颤抖着,磕头,“是。”
嬷嬷转身严厉地看着我:“这就是御下不严的后果。”嬷嬷扫视了一眼屋外的人,重点关注了一下乙雀。
乙雀战战兢兢的躲在刚刚那个叫做木槿的侍女身后。
恐怕这几天她都不会进屋了。
“请进来。”嬷嬷挥手,站起几个侍女抬了屏风挡住了开着的屋门,另有一个去迎了喻君慎进院。
侍女们收拾了菊花酱,一一排在门两边的亭廊里,蛮有气势的排场。
嬷嬷起身站在屏风外接待喻君慎。
“公主身体可有好些了?”喻君慎给嬷嬷行了礼,问。他整个人都规矩起来,礼仪堪称模板。
“劳喻侍卫惦记,公主无什大碍。”嬷嬷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