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玉琪终于额角见汗浑身战栗,许久方才仰天长叹,神色之间道不尽的萧索落寞。
李泰见状这才苦笑道:“你看,答案在你心中,你比谁都明白,非得孤一语道破害得大家都失了体面。
何苦来哉?”
生无可恋地看了一眼李泰,高玉琪踉踉跄跄失魂落魄回到书房,他满面凄惶咬牙跪下叩首道:“殿下一语惊醒梦中人,望殿下看在二十年来高氏一族全力修好大唐的情分上,搭救高氏阖族之祸!”
李泰面上顿时春回大地,忙不迭扶起高玉琪道:“你我过命的交情,高兄的事泰怎能袖手旁观?
盖苏文狼子野心,其窥视高句丽大位已久,对中原同样心怀不轨。
若不除去此僚,无论高氏王族还是大唐,谁都不能高枕无忧!”
一番较量胜负已分,高玉琪装腔作势讹诈不成,李泰全面掌握了主动权,已经没有必要继续压迫太甚。
二人各自收了神通,高玉琪泣道:“若无殿下点化,我高氏一族几无人矣,外臣万死叩请大唐为高句丽戡乱平祸!”
李泰一脸为难道:“高氏谨行修德结好大唐二十载,大唐何忍高氏一朝族灭为逆贼所谋?
不过高氏与泉氏之争,毕竟是高句丽内务,大唐虽是宗主天朝,在泉氏没有发动叛乱以前戡乱安邦,这……
高兄,不是泰矫情,所谓师出无名必受其咎,如之奈何?”
“殿下的意思外臣明白,不过辽东实际受控于泉氏之手,即便外臣代表国主答应五十里不设防,若是泉氏不允,这一纸合约与废纸何异?“
高玉琪终于松口,不过仍然将一切推在泉氏身上。
李泰眯眼道:“高兄勿虑,高氏如今仍是高句丽之主,一旦国主有命而外臣不从,呵,咱们大唐身为宗主上国,说不得只能代行家法除去这个逆贼!”
这话说得,高玉琪险些晕过去,这不又回到问题的原点吗,事情一旦到了这个地步,大唐要替高氏出头震慑逆贼,除了发兵更有何良策?
这同样会逼得盖苏文举兵作乱,在大唐出兵之前悍然发动将高氏王族连根拔起,这是嫌高氏死得不够快?
高玉琪迟疑道:“殿下高义外臣感激不尽,不过如此一来远水不解近渴,国主岂非陷于死地?
平壤如今七分姓泉三分姓高,盖苏文素来暴虐,一旦知悉王室与大唐之约,必定会先下手为强!”
“那就让他没有机会下手!”李泰猛然大喝,目中凶光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