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他心性有如孩童稚子,虽顽劣嬉闹却不失率真淳朴,他虽比雉奴和兕子年长,朕对他依然视若孩童难免也就宠溺了些。
可现在,青雀儿的表现朕既是欣喜又是担忧。
喜的是朕的皇儿终于有人与朕神肖,建凌烟阁和处置太子的建议无不深得朕心,太子太师的人选更是极大出乎朕的意料。
他能内举不避亲举荐你这个舅舅,也能外举不避仇,举荐向来与他不对付的魏玄成,这份老辣干练,朕欣慰之余甚至有几分恐惧。
我怕我的青雀儿一夜之间被妖孽夺了心志,若不是早前他历历细数与观音婢的陈年往事分毫不差,其后真情流露做不得伪,朕实在不敢想象一个人因为一场大病便脱胎换骨。
除了天授之人,朕实在找不到理由说服自己。”
李世民千古一帝,李泰的异常如何能不让他揪心不安。
所幸李泰魂穿以后继承了前身的全部记忆,否则以李世民一代雄主的性子,即便不把他烤了,也会废为庶民流放千里。
长孙无忌笑道:“陛下勿虑,青雀吉人自有天象,大唐从此去一顽劣皇子而添一国之干城,臣谨为陛下贺。”
李世民苦笑道:“朕是该喜还是该忧呢,承乾失德而青雀异军突起,朝局自此……
手心手背都是肉,经此一事,希望承乾能引以为戒改过自新,闭门自省的机会是青雀儿给的,若是他不知悔改变本加厉,朕……朕……”
长孙无忌长揖不语,李世民摇了摇头:“不说了,明日也该加一场大朝会了,咱们议一番明日的章程吧。”
……
李泰坐在柴令武的马车上,房遗爱、柴令武、程处亮三方合围把他夹在中间动弹不得。
并不宽阔的马车不堪重负,拉车的健马一步三晃摇摇欲坠,车轮划着S线诡异地朝霍国公府而行,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道旁一个饱经人世的妖冶少妇露出了然之色,眼眸含水地打量着这台大唐版保时捷,也不晓得是哪个小妖精如此不自爱,大白天地勾得贵人天火雷动。
房遗爱透过车帘直直地看着那个烟视媚行的少妇,擦着口水道:“要死了要死了,我要能让这个妖精摆弄一晚,让高阳打死也值了。”
程处默一把扯开车帘大吼道:“唔那骚妇,太府卿房遗爱让你伺候他一晚,花金一百贯……唔……”
房遗爱顿时如丧考妣大难临头般捂住了程处亮的嘴,“咚”的一拳敲在这货头上:“不要命了,高阳晓得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