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心里很乱,突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席夏望向她,欲言又止,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席夏鲜少在晚安面前流露出这样吞吞吐吐的一面,几乎是一瞬间,晚安意识到。她多事了。
很多事情,她本来就没有权利去管。夏夏是闺蜜,但是夏夏和自己男朋友的事情于情于理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晚安没有说话,呆呆站在了一旁。
席夏上前一步,抚上了晚安的肩。席夏不知道晚安内心的想法,她也只权当晚安对这些事情的难以启齿和局促不安。
晚安和沈亦言从小关系极好。以至于席夏和程宋延兜兜转转,两年,730多天。
从法国到旧金山再到回国,几千公里的距离都跨不过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情谊。
“夏夏,我去趟洗手间。”
晚安转身,不想让席夏看见她红了的眼眶。更不愿席夏猜中她的心思。
其实,两人怀着的却是不同的心事。
包间里很吵,出来反而获得了片刻的宁静。
头顶花花绿绿的光闪烁着,晚安早就应该知道很多热闹不全属于所有人。
冷手拍在脸上的那一刻,仿佛她的世界又开始变得窗明几净。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盛夏,程宋延和她一起站在梧桐树底下。他带着耳机,她穿着黄白格子裙。她小声说的话,他不曾听见。
直到现在,她清清楚楚的从脑海里把那段记忆抽出时,她忆起。16岁的晚安,美好的惹人眼。说:“是我喜欢的少年。”
是年少的欢喜也是喜欢的少年。
曾经她也想过,要在高考后做一件最勇敢的事情。她要告诉程宋延,她要大大方方的说喜欢。
但是这个世界总是在玩弄所有人,她昏迷了程宋延走了。他和席夏在一起了。
其实时间过的很快,两年,730多天。似乎弹指一瞬。
但是,时间好像又过得特别慢。以至于700多天,她的梦里却有上千个他的身影与轮廓。发呆时,想他。望向天空时,想他。甚至高考考场写下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还是想他。
口口声声说的不再喜欢。不过是失望生的茧。
晚安记得14岁那年,她问赛赛姐,什么是喜欢。
姐姐说,喜欢一个人就是即使你永远都不紧不慢、不争不抢,但你却想要想为他喝最烈的酒、画最浓的妆。就算是去见他的时候,你都是用跑的。
何其有幸,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