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洗汉武帝以来尊儒修文的颓态。到北周未年。军中将领都以汉人为主,杨坚便是世代掌握兵权的大将,可知杨坚之所以能登上皇座,实是汉人势力复起的必然成果。”
张平此时略略点头,说道:“此话不假,不过如今天下形势,却是胡人势大,汉人势微。”
宋缺此时忽然对张平问道:“不知道长对于胡汉之争有何看法?”
张平此时想了想,随后缓缓答道:“天下大势无外乎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对于天底下所谓的争霸与逐鹿,吾视之若等闲。至于皇城之中发号施令之人,见之不爽,换一个便是。”
宋缺此时哑笑道:“好,好一个换一个便是。不知道长今后有何打算?”
张平此时说道:“在下观宋阀主的天问九刀有感,打算在这里叨扰一些时日,顺便与宋阀主研讨武学,不知宋阀主意下尚可?”
……
数月之后,磨刀堂。
宋缺开口说道:“用志不分,乃凝於神,神凝始可意到,意到手随,才可言法,再从有法人无法之境,始懂用刀。”
张平露出思索的神色,沉吟道:“神乎?意乎”
宋缺的神情仍是好整以暇,漫不经心的淡然道:“神是心神,意是身意,每出一刀,全身随之,神意合一,就是天刀。”
张平此时点点头,说道:“刀本天成,神而明之,意而贯之,出于招,止于势。”
宋缺悠闲地走出两步,柔声道:“天有天理,物有物性。理法非是不存在,一如解牛的庖丁,牛非是不在,只是他已晋入目无全牛的境界。得牛后忘牛,得法后忘法。所以用刀最重刀意。但若有意,只落於有迹;若是无意,则为散失。有意无意之间,明白就是明白,不明白就是不明白。”
此时张平忽然抬头对宋缺问道:“宋阀主以为,当今天下群雄逐鹿中原,谁能问鼎其中?”
宋缺沉声道:“天下逐鹿之人虽多,但能被我看入眼内的,就只有两个人,其一便是瓦岗李密,其二便是李渊次子世民。”
张平此时忽然开口说道:“李渊本非汉人正统,如今又向匈奴称臣,完全变成了匈奴人的一条狗。既然宋阀主开口,那便便宜李密了。”
待得张平刚刚起身,宋缺忽然开口说道:“不知道张道长创出的第三招,宋某可能有幸见识一下?”
张平此时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舍刀之外,再无他物,宋阀主若是真能做到这一点,天问九刀,再无破绽。不过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