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只见门口出现了四个人。这四个人都穿着颜色极鲜明的杏黄色长衫,其中一个浓眉大眼。一个鹰鼻,正是今天早上向他打听消息的那两人。
他们虽到了门口,却没有走进来,只是垂手站在那边。也没有说话,看来一点也不可怕。孙驼子实在想不通方才还盛气凌人的六个人,怎会对他们如此害怕。看这六个人的表情,这四个黄衫人简直不是人。是鬼。
再看门口那四个人,已闪出了一条路。一个年纪很轻的少年人背负着双手。慢慢地走了进来。这少年身上穿的也是杏黄色的长衫,长得很秀气,态度也很斯文,他和另四人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黄衫上还镶着金边。
黄衫少年嘴角慢慢地露出一丝冷笑,慢慢地转过,冰冷的目光在承祖等六人身上一扫。黄衫少年慢慢地走了过去,自怀中取出六枚黄铜铸成的制钱,在六个人的头上各放了一枚。六个人竟似乎都变成了木头人,眼睁睁地瞧着这人将东西随随便便地摆在自己头上,连个屁都不敢放。
黄衫少年还剩下几个铜钱,在手里叮叮当当地摇着,缓缓走到那老人和辫子姑娘的桌前。
此时原本沉默的张平忽然开口道:“上官金虹派你们来的时候,没有让你们带上桃花吗?”
“桃花?”那黄衫少年忍不住惊疑道。
张平此时又喝了一杯酒,缓缓道:“不错,正是桃花,正所谓桃花过处,寸草不生,金钱落地,人头不保。你们回去摘些桃花,再重新来一次吧。”
深秋的季节,莫说桃花,就连桃叶,恐怕也不多了,此时此刻,又教这些人去哪里弄桃花来。
然而,那不可一世的黄衫少年此时竟然不敢出言反驳,反而是恭恭敬敬的向着张平一礼,随后居然带着四人缓缓离开了。
剩余六人许是觉得自己已经逃过了一劫,个个如蒙大赦一般的瘫坐在座位上,不停的喘着粗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巷堂尽头突然传来一阵笃、笃、笃之声,声音单调而沉闷。
但这声音在这种时候听来,却另有一种阴森诡秘之意,每个人心头都好像被棍子在敲。小巷的尽头,慢慢地出现了一条人影!这人的左腿已齐根断去,柱着根拐杖。
孙驼子等人转过脸,只见这人蓬头散发,面如锅底,脸上满是刀疤!三角眼,扫地眉,鼻子大得出奇,嘴也大得出奇,这张脸上就算没有刀疤,也已丑得够吓人了。无论谁看到这人,心里难免要冒出一股寒气。
青面汉子瞧见这人走进来,脸色似也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