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果叹了口气,终是自己主动去找了长伯,见他一个人坐在火堆前,不远处的百姓纷纷抱团安歇。
她凑过去,从怀中掏出一块糕点,掰开一半递了过去。
长伯低头望了眼那红豆馅的糕点,不觉得皱眉。
她说:“这是我离开付县前命人赶得,大半夜的废了好大的功夫呢。”
说着晃了晃自己手中的布包:“我拿了点下来,分你一半。”
长伯却很快捕捉到话里的信息,回头望向她:“拿了点是什么意思?”
“啊,就是我马车还堆了很多呗。我粮食都分给那些百姓了,最后这点口粮你别跟我抢。”
说着就将怀里的布包收了回去,一副生怕被抢了模样。
长伯皱了皱眉头,很难想象这是白日里理直气壮要他帮她“纾解情感”的女孩。
长伯顿了顿,收回视线,手里拨弄着眼前的柴火,心里却想着别的东西。
清寒的目光望着前方,恍惚着不明白自己现在的心情。眼里搁浅了从未有过的迷茫。
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尚未及弱冠的少年,只是生在着浑噩的环境逼得自己成长起来了而已。
五果收回手中的糕点,一下一下的吃着,半天才想起什么似的,嘴里含糊的说着:“明天你带着些人去边塞。”
长伯在火堆前抬起头望向五果,拧着眉。
五果没理会他,继续说:“刚刚清点人数的时候发现县令安排的护卫少了一人,怕是回去通风报信了。付州临近边界,州令更是有五千护卫,怕是现在城门封锁,州令他们,坐地拥兵。”
长伯收回视线,望向前面的火堆,勾唇:“你也不是太蠢。”
五果翻了个白眼,白日里“殿下殿下”喊得那么恭敬,晚上就这般光明正大的鄙视她,她平时怎么没发现,她的小质子,这么两面三刀呢。
抬手将怀里的手令递过去,说:“这是我离开京城前,父皇给的。说是怕赤台会发生暴乱。”
手令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御赐”二字,是应南的调兵文书。
长伯挑了挑眉:“你不怕我带着边境的士兵会北雪?”
毕竟应南的北边除了个别小部落以外就是北雪。
五果不理会他,转身离开,只是在快要离开的时候开口:“你若是真要离开,也就没必要这般让我记挂了。”
说着,头也不回的离开。
一路回到马车边,五果怅然了许久,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