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为荒郊野岭,并无可值得讨论之物,那么,令陈淑卿兴奋之物,则只能是那块石碑无疑。
蒲子轩的目光便落在了石碑上,那石碑不到三尺高,上面刻了些文字,但站在当前的位置并不能将文字看清楚,于是,他一边朝陈淑卿走去,一边打趣道:“怎么,这石碑下面埋了黄金吗?”
“我有那么财迷心窍吗?”陈淑卿白了蒲子轩一眼,难掩兴奋道,“你看看这上面写了些什么?”
蒲子轩走近石碑后,只是稍微瞥了上面的文字一眼,便立即惊讶地叫了起来:“哇,蒲松龄!”
只见那石碑上刻有一首诗,落款为蒲松龄,作为与蒲松龄有密切关系的两人,他们的目光自然率先关注到了这个无比熟悉的名字上。
随后,蒲子轩才慢慢念起前面的诗句来:“西江月·崂山太清宫……独坐松林深处,遥望夕阳归舟。激浪阵阵打滩头,惊醉烟波钓叟……苍松遮蔽古洞,白云霭岫山幽……嗬,这首诗,是蒲松龄为崂山所写的吗?”
陈淑卿道:“这款石碑,应是后人根据先生所作诗篇而建造。先生虽未曾跟我提起过他来过崂山一事,也未提起过此诗,但这足以证明,先生确实是到过崂山无疑,那么《崂山道士》一文中出现的‘仙人’,便更不可能是空穴来风了,当年,他一定在崂山上见过什么厉害的人物!”
蒲子轩点了点头道:“对,若崂山上存在过入了无相境的净化使者,也便证明了山里确实埋有太岁!”随后,他禁不住又望向大海,感叹道:“山海相连、海天一色,如此虚无缥缈的美景,加之徐福出海的历史、世外高人的传说,此地,也果真配得上‘仙境’一词啊,只是不知,为何当今这崂山上,再无高人的气息存在了呢……”
蒲子轩还沉浸在他的感慨中时,陈淑卿突然表情变得凝重,一句话将他又拉回到现实中来,“不好,还有另外几股净化之力气息正在向太岁所在之处移动……对,是新天地会那几个人。小七,咱们得赶紧上路!”
“呵呵,这群家伙,待在山脚下那么久没动静,我们来,他们也来,真是跟苍蝇一般黏人啊!”蒲子轩嗤之以鼻后,便二话不说,赶紧与陈淑卿一同继续前进。
蒲子轩说到点子上了,这一日,他们的确是赶上了新天地会第四次挑战太岁的日子,不过对方的到来并不是为了故意碰蒲子轩,相反,霍芝彰一点也不希望在这个节骨眼上遇见这个老冤家,不过昨日,新天地会正好已收集齐了足够的火药,本就打算这一日上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