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这冒牌医师来说吧。
没错,他确实是个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的二把刀。
明明华羽的康复和他半毛钱关系没有,他还曾对华羽出言不逊,居然也能恬不知耻的把这算成是自己的功劳,往自己脸上贴金。
以此获得高发贵的信任,并想趁机巴结高发贵。
当然,最后他自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可客观上来说,他不也确实是耽误了高望重的最佳治疗时间,等于是帮了华羽的忙吗?
要知道,一旦高望重的神智恢复,那就算是柴玉华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依然会徒增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再者,虽然这冒牌医师不是什么好人,但至少从他曾在高氏父子面前,帮董歌解围这一点看,他也不是完全的黑纸一张。
其实从小在政治课上,咱们就学过,辩证法嘛。
这世上的人,绝没有任何一个是从头坏到脚,坏得头上长疮,脚底流脓的。
也绝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圣洁如雪,完美无瑕,永远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
所以,即便是好人,也可能有堕落变质的时候。
而就算是坏人,也同样可能有良心发现的时候。
当然了,就算到不了良心发现的地步,即便依然只是为了自己卑鄙的一己私利,但也有可能会有能够为我所用,助我一臂之力的可能!
不是吗?
又过了十多分钟,厕所里的冒牌医师,总算是停止了故意的惨叫。
可这会儿的高望重,早就已经因为惊吓过度,再加上体力透支,而完全的晕厥过去了。
不过这对高发贵来说,倒也是一种解脱。
反正现如今的高望重,每天的睡眠时间都直逼国宝。
再说他不清醒的时候,总也比清醒的时候要省心得多吧!
而就在累坏了的高发贵,把高望重的被子盖好,然后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茶几边,正要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的时候,打完电话的小苟,正好推门回来了。
“哎哟——我的亲娘诶——”
把自己比冒牌医师要厚实得多的大屁股,重重陷进沙发坐垫里后,高发贵顿时从身到心,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真想把所有的这些糟心事,全部都抛诸脑后!
可一见小苟进来,精疲力尽的高望重,还是只能勉强撑起自己的眼皮,朝小苟迟钝地扬了扬下巴,问道:
“怎么样?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