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陷阱 鬼神骗子(1 / 1)

“长延和万朝景色气候大有不同,贺兰公子初次前来也不知道习不习惯。”,那边陆笙已经忍不住岔开话题了,再这么说下去他都恨不得立刻抓着木睚的领子告诉他我才是你亲弟弟。

“长延气候更加湿润,呆着人感觉浑身湿润很舒服。我那小弟弟皮肤总爱起皮,万朝气候干燥所以他总是擦一些东西,若是他此次跟我一同前来长延肯定会很喜欢这里的气候的。”,话题还没走上正轨就被木睚不知不觉又拉到了他那个弟弟身上。

陆笙继续坚持不懈的转移话题“上次听说贺兰公子是到处跑生意的,应该认识不少人吧。这次来长延是否也是来看看生意场的?若是合适以后会不会常来?”心里早就知道他的身份是个幌子,但是陆笙还是顺着他的身份说话。因为他发现他们两个人之间居然没有其他共同话题可是说。

“我对长延还是不甚了解,需要再多看看市场才知道这长延做什么生意更合适。倒是我那个弟弟有许多江湖朋友,李五公子若是有用得上的,尽管跟贺兰提,牵线搭桥是我们生意人结交朋友最方便的途径。”

这人怎么三两句也离不开他那个弟弟?陆笙心理生气,好了好了知道你跟你弟弟关系好感情亲近,但是他若是再这么刺激自己那谁受得了啊?

见陆笙情绪稍微有些低落,木睚突然双眼定住细细的打量自己这个亲弟弟“叫李五公子总觉得生疏,叫五郎可好?”

这亲昵的称呼叫陆笙心头突然萨满春光,脸上一下就乐呵起来了。现在的孩子真是好哄,你打他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吃能让他围着你转悠一整天。

“那我叫贺兰公子什么呢?叫哥哥可好?”

“噫!别搞我,你还未必有我年纪小呢。”,那木睚明明知道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弟弟,但还是推三阻四的。他就是要让陆笙主动来当自己弟弟,过程越难他才越珍惜。

“那您是什么时候生辰?”

“年岁二十,八月十五团圆月乃是我生辰日。”

“那巧了,我也年岁二十,八月十六乃是我的生辰。叫你一声哥哥不亏。”

二人的交往最离不开的就是谎言,身份是谎言,姓名是谎言,生日也是谎言。为了能光明正大的叫木睚一声哥哥陆笙故意把那同一天的生日说的晚一天。

“得了个弟弟也不吃亏,也好。”

“哥哥。”

“嗯?”,木睚漫不经心的回答着,应和着。

“哥哥。”

“哎?”

“哥哥。”

“是我。”

看着眼前的人微微垂眸眼里带着笑意,陆笙却觉得内心更加悲伤。他知道他是谁,而他就站在自己面前却不知道自己是谁。

明明近在咫尺却总觉得其实远在天边。

但是陆笙的心还是快乐的,这声哥哥他想呼唤出多少年今天他叫他应着,即使心中想的不一样,也算是圆梦了。

“有一件事,哥哥想听听五郎的意见。”,木睚突然眼中冷锋一转,这事必然不是简单的事情。

“哥哥请说。”

“我有一朋友。家财万贯,可是父亲总是把这大权不让他涉及家中生意,而他身前有两哥哥,以后这家本生意给谁还是未知数。而且他之前爱上一贫民女子,父亲不许所以父子心有隔阂。若是等父亲几年后传送家财那是遥遥无期,而且未必落在他头上,现在有一机遇能让他全拿家产,只是如此会对不起父亲,你说他要不要这样做呢?”

“父亲贪财,而且有兄弟争家产。五郎以为,该争就得争,否则最后落得一无所有,岂不是后半生凄惨?大不了拿到家产之后善待父亲就好了。”

在陆笙眼里这不算是什么大问题,十分好抉择。

木睚满意的点点头对着陆笙暧昧一笑“五郎最好记得今日自己的选择。”

陆笙疑惑,木睚岔开话题,两人继续常谈。

之后陆笙带着木睚在街上转悠到很晚,应付完陆笙回到小院子的时候已经是深更半夜了。

推开屋门进去,那熟悉的身影正坐在小院子里静静靠在屋门前。柯萨辛靠着门廊打着瞌睡,想必是已经在这里等木睚很久了不小心就睡着了。

她垂着脑袋一点一点,像极了她的猫儿。木睚脚步轻轻动作轻轻的将柯萨辛抱在怀里将她一路抱上了二楼放在她的房间,看着她的睡颜木睚的心中莫名的安心,只要有她就有人在等自己回家,这种归属感是只有柯萨辛才能给他的。

为她轻轻的关上门扉,木睚这才想起来自己似乎从未为柯萨辛做过什么事情。

回到屋里之后模样看到桌子上摆满了大大小的礼盒,这丫头真跑到街上去买礼物了?木睚轻笑着摇摇头,自己说什么她都当真的听,认真地去做。这份可爱真叫人哭笑不得。走了一天木睚也觉得有些疲惫,洗漱之后便睡下。

但是总觉得刚刚闭上眼睛没有多久后就被人叫醒了。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却看到一张白兮兮的大面具对着自己的脸,木睚心中吓了一跳,等着眼睛和那面具对视了好久才想起来这是谁。

木睚皱皱眉头,伸手要去摘大巫师脸上的面具,那面具却急速后退远远的躲着他“别搞!今天这身衣服很啰嗦的!我自己穿了好半天才穿利索的。”

距离拉开了,木睚才看到大巫师身上居然穿着一身十分华丽的,黑袍子。刺绣精良,镶嵌宝石珍珠,还要那条条穗穗的流苏。身上挂满了银饰铁牌,看起来就神神叨叨的。

今天是她看起来最像大巫师的一天。

“这天色还没亮,作甚?”,木睚在床上翻了个身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人记性怎么这么差?大巫师上前两步拉着木睚的胳膊把他往床下拉“今要祭天。你赶紧的,宫里来的马车都到门口了,别耽误了时辰。”

木睚这才如梦初醒,想起今天是祭天的日子,一个包袱被丢到了木睚怀里。拆开来看里面是一身黑衣还有一个和大巫师的面具很相似的白色面具,他轻笑着觉着有趣“还给我准备行头了?”

“你今天是我的跟班,快些收拾。”,大巫师不耐烦的靠在桌前,再三催促木睚。

拿着手里的衣服,木睚看看大巫师,“你要看我换衣服么?”

话刚说完大巫师转身便出了屋子,那一身的银器哗哗作响倒是挺好听的。

木睚看着她害羞的模样笑的收不起来,看着手里拿白色的面具,木睚轻轻地抚摸,这就是她的世界么?

匆匆换上衣服之后便出门去找大巫师。

只见她已经收拾好东西坐在一楼的大厅里。

“走。”大巫师见木睚来了便先起身走在了木睚前面,木睚一路小跑的去追大巫师,正要和她并肩而行,突然想起来自己今天的身份是小跟班,于是又放慢脚步学着柯萨辛的模样走到了大巫师的身后。

在上马车的时候也尽心尽力的先伺候大巫师上马车,下马车的时候也自己先下来等候大巫师搀扶她下马车,别看木睚平日里是当主子的,这伺候起来人却也丝毫不含糊。

“做的不错嘛。”,走在宫里的大道上,大巫师和木睚小声的咬耳朵。本以为这个主子爷会到处出错,没想到演的倒也像模像样。

木睚有些得意,压制着心中的喜悦和大巫师扯三道四“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二人随着宫人的指引来到了祭天的天坛,因为长延每年都要举行大型的祭天祭祀祭祖将近四五场,所以这专门建于祭祀的天坛就格外的宏伟。场地广阔,铺设讲究,一座高高地通天台上摆着祭祀的物品,下面是群臣百官还有皇帝宫妃。

能登上那通天台的人只有大巫师和他的助手,就连皇帝也只能站在通天台的半腰观望。

号角声,鼓响锣鸣,乐器先奏,而后人才踩着那低沉的鼓声慢慢前来。

大巫师轻车熟路的踏上了通天台,通天台的最上方摆着她惯用的器具。

木睚退到通天台的一角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女人做这疯魔的事情。

只见大巫师抓起手边的银铃飞速的摇起,清脆的银铃嗡嗡作响,她口中也念着不为人知的古语。风似乎随着她的摇铃越来越大,刮起了群臣的衣裙,吹响了宫妃的步摇。

今日本是阴天,乌云蔽日不可见天,可这风突然来了就将那罩着太阳的乌云吹走了,光芒四射普照大地,在场的人无不感慨大巫师发力通天。

出了太阳之后大巫师便放下银铃,她拿起了摆在桌子上的白玉小瓶,瓶子上插着柳枝,她抽出柳枝随手一撒突然之间这天空又下起了星星点点的太阳雨。

当她拿着柳枝在通天台上饶了一圈之后把瓶子放回桌子上,这太阳雨突然也就停了下来。

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光是这本事就能把皇帝和百官惊得说不出话来。

祭祀十分顺利,最后一件事就是大巫师要把通天台上积攒的‘天水’端给皇帝,皇帝接过这水饮下就是接受了上苍的庇佑,接下来这一年里就会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大巫师拿起那小小的杯子将他交给了木睚,“你去。”

带着白色面具的模样接过杯子,漫步走下通天台,在通天台的半腰只有皇帝一个人在等候,而其他人只能站在最底下看着。

这是木睚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父皇,他生的不算俊美,小小的身板弱不禁风身上完全没有王权霸气,而且留着一撮很滑稽的小山羊胡子,比起皇帝他更像是爱兴风作雨的奸臣。

呈放着天水的杯子被木睚端给皇帝,皇帝伸出手脸上洋溢着笑容只是指尖刚刚触碰到那杯子的一瞬间,只听到‘咔嚓’一声,那杯子居然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裂缝!

而裂的不仅仅只有这杯子,皇帝心中一惊,他抬起头去看大巫师的助手,只见那助手脸上的白色面具居然也斜着裂开了一道深深地裂纹。

那面具的裂纹越来越大飞快的扩张,最后碎成了两半从哪助手脸上掉了下来。

眼前的面孔让长延皇帝吓得魂飞魄散,只见那绝美的容颜还有那金色的双眼就清清楚楚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木睚低着头,双眼从微微垂到抬眼一笑,魅惑诡谲。他的双唇轻轻开合做唇语却没有出声,但是长延皇帝完全看得懂,他说的是“父皇。”

最不该出现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长延皇帝几乎是吓得哑口无言,他张着嘴指着木睚震惊的说不出来一句话。

站在高处的大巫师慢慢地走了下来,她站在这对父子中间,看了看那杯子上的裂纹,又看了看木睚脚下破碎的面具。

长延皇帝瞪着双眼看向大巫师,似乎在质问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而大巫师则是无奈的摇摇头“陛下,您的国运已经用尽了。请您心中的下一任王上来吧,否则长延今年必定会不顺。”

比起二十年前被自己遗弃的孩子出现在面前,长延皇帝似乎更在乎大巫师说的这些话。这是什么意思?他必须退位了么?

皇帝爱权势,只有权势才能让他更加安全。他不听信大巫师的话,硬去抢木睚手里的水杯,只要接过了这杯子他的王国就还会长延百年。

见长延皇帝那贪心的模样,木睚也任由他将那水杯抢走,只是那水杯一离开木睚的手到了长延皇帝的手里突然就四分五裂碎成了渣渣,天水也更加吝啬,他甚至撒了都没有落在长延的土地上,地上只有碎的四分五裂的水杯,却不见一滴水打湿地面。

长延皇帝更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而下面的人都不知道上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巫师无奈的叹息摇摇头,她弯腰去将木睚碎成两瓣的面具捡起来,奇怪的是她将那面具合在一起以后那裂痕居然消失了,一张完整的面具又出现在眼前,大巫师为木睚带上面具,转头看了看呆若木鸡的长延皇帝,一句话也没说,摇摇头便直径下了通天台。

带着面具的木睚也随着大巫师离去,只剩下了站在半腰的长延皇帝。

他跌坐在地上,神情呆滞,完了,彻底完了。宫人和珏贵妃匆匆上前去搀扶皇帝,却只看到皇帝失魂落魄的模样,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完了完了。”

祭祀就这样结束了,但是群臣似乎都看出来了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皇帝下令大家散去,只把陆笙留了下来。

他恢复精神之后叫胖太监赶紧去请大巫师留下来,而且务必把大巫师身边的那个人也带回来。

但是胖太监找遍了宫里也没有找到大巫师的身影。这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皇帝束手无措先回了御书房,但是当他回到御书房之后却惊喜的发现大巫师正坐在自己的御书房,而他的身后站着那个带着白面具的高大男子。

撤去了屋子里了所有的宫人,只留下了珏贵妃和陆笙,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是这长延宫廷最最见不得人的事情。

众人散去,紧闭屋门。长远皇帝突然发了疯似的冲向了木睚,他野蛮的像一只野兽,双压力写满了杀意。他冲到木睚面前二话不说就打掉了这个比自己还要高大的男子的面具。

眼前的一幕却让他更加吃惊,只见那人长相俊美,但是却远远不是自己之前看到的那副和陆笙一样的容颜,那金色的双眼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漆黑的瞳孔。

这下长延皇帝彻底懵了。

“陛下,打狗还要看主人,您这样,太过分了。”,大巫师坐在椅子上声音清冷的好似那寒冬的烈风,他抱怨着长延皇帝的粗鲁无礼。

“怎么会,怎么会!方才!方才明明不是这张脸!”,皇帝发了疯似的抱住自己的脑袋,他的脚步都开始飘忽,站立都开始摇摆。珏贵妃赶紧走上前去搀扶皇帝,小心的安抚这个几近癫狂的男人“陛下,您冷静一些!”

而长延皇帝抓着珏贵妃的手,眼里无助的像个孩子一样他指着木睚眼中万分惊恐“就是他!朕方才明明看到他的脸和笙儿一模一样,而且那金色的双眼他就是那个孩子!”

珏贵妃看向站在大巫师身后的木睚,别说金色的双眼了,他长得和陆笙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陛下究竟是怎么了?

“陛下看到的,是自己的心魔。若想除掉心魔,就要有所舍弃。那水杯四分五裂的样子陛下也看到了,是更换君主,还是让这长延王朝像几十年前的珉王朝一样灰飞烟灭,陛下好生思量吧。”,大巫师依旧是坐在椅子上高高在上,长延皇帝在她的眼里就是一只可怜虫。

长延皇帝甩开搀扶着自己的珏贵妃,扑到了大巫师的脚下抱着大巫师的大腿,泪眼婆娑的求着大巫师“大巫师你帮帮朕!朕年年祭祀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您帮帮朕!帮帮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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