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缘深造 是非恩怨(1 / 1)

木瞻的眼神四处逃窜,心中虚的很,他想跟木睚道歉想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木睚看穿了他的心思,伸出手拍了拍木瞻的肩膀安慰这不知所措的小灵魂。心里却心定决定不再让木瞻看到自己真实的面目。

可是木睚心中还是有犹豫,他顺着木睚的手看去,小声的叨咕着“皇兄不想试试站在顶端的感觉么?视线很开阔,会看到更多不一样的东西。”

“狐假虎威的感觉有多舒服,只有我这种人才会感受到。你当你的大老虎我当我的小狐狸。”,木睚狡黠一笑,言下之意就是无心储位之争。他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和木瞻有这种对话。

“詹王殿下!厓王殿下!”,远处突然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僵直不下的兄弟俩一起转头看过去,只看到了昭思挥着手一路小跑随着他们的方向跑了过来。

这昭思真是来的正好,木睚拍了拍木瞻的手臂小声说道“难缠的家伙来了,本王先撤了,曲先生还在金鳞殿等我呢。”

哥俩的谈话到此为止,木睚留下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深深地看了一眼木瞻,木瞻撅噘嘴很委屈,刚说完昭思他就来了,真是不能背后说人话坏话。

木睚回头抛给昭思一个礼貌的微笑,而后不等他走过来自己转身便先开溜,只留下木瞻一个人来应付这小子。他不怕昭思跟木瞻说什么话,只要木瞻随便夸夸他昭思就能兴奋个老半天。

顺着路木睚来到了后宫,去金鳞殿的路是他最熟悉的路。到哪里有转弯,到哪里某颗树歪了脖子需要低头躲一下他都一清二楚。

这层层的皇城宫苑就像是一颗烂了心的圆白菜,一层一层扒开里面全是黑色的被虫蛀过的菜叶。

红色的宫墙是血染成的,金色的屋顶是眼里留下的金豆豆。木睚走到金鳞殿的门口,抬头呆呆的看着那三个大字的金色牌匾,再过几日他有了自己的府邸,会有新的封号。

大皇子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以后活在这世界上的只有厓王。

他要在新的府邸里做一些什么装饰呢?是素雅一点还是奢靡一些?又或者说做的书香气息一些?被封王后木睚心中还是很开心的,这预示着自己已经可以独当一面自立门户。

他可以更加自由的生活,可以请自己的好友住在府里。可以过自己的生活,可以一天吃七顿饭,可以唱歌到天明。

这仅仅是一些生活里不值得一提的小事,但是木睚却为此而欣喜不已。

他的脚步很快,走到进了金鳞殿。然而刚走到金鳞殿中映入眼帘的却是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影。

仔细看去一个是女子,身穿华服脑袋上带着乱七八糟的首饰。另一个是身着素服的男子。

这不就是曲先生和皎月么?

只见皎月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正往曲先生手里塞。而曲先生却是一脸难为情的拒绝她。那小东西刚被塞到曲先生手里曲先生立刻将它还给皎月,皎月继续塞,两个人你来我往拉拉扯扯。

“公主使不得使不得!”,曲先生将那东西当做烫手的山芋,一刻都不敢拿在手里。皎月鼓着嘴铁了心要将这小东西送给曲先生。

“本宫命令你收好!否则就是抗旨!”,这皎月也上了泼辣劲蛮不讲理,木睚隐约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曲先生气的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这小女子怎么就看上自己了非要这样纠缠自己。他已经不是少年早就不想再为了这情情爱爱所烦恼,更何况他们二人身份悬殊,他若是接了公主这份心意才是死无葬身之地。

“今日曲某就是抗旨,也不能收了公主这份恩情。小人区区九流琴师,公主高高在上皇族。你我二人身份有别,况且曲某已经有妻子,怕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公主这份心意了。世间千千万万好男儿,还请公主另觅佳婿。”,在曲莫尽的眼中,皎月公主就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她的爱恋往往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只是单纯觉得自己和平时那些富家子弟不太一样的新鲜感而已。

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皎月公主,她是天空的皎月,而曲莫尽是住在深山中的幽魂,幽魂并不向往天空的明月而是心中挂念着自己的思念。

早在朝堂上曲先生奏乐的时候木睚就看到了皎月看他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对劲。今日正巧被他撞到了,他万万不会让皎月这般的女子缠着自己的好友。

木睚两步并一步走冲着那二人就冲了过去,木睚来势汹汹上前一把就握住了皎月往曲先生怀里塞东西的手,一把将她拉住然后反手推开把她丢的老远老远,皎月站不稳的往后退了两步,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坏自己好事的到底是谁?她回过神来张口欲把这人骂个狗血淋头,谁知定睛一看居然是自己那大皇兄。

见到木睚来了曲先生这心里算是放了下去,看来今天自己算是得救了。不得不说着木睚和大巫师师徒俩还真是自己的救星,每次他被皎月缠上的时候都会有贵人相助,看来真是天命不允许他和皎月有太多的瓜葛。

木睚就这样堂堂正正的挡在皎月和曲先生面前,他将曲先生挡了个严严实实就好像那护崽子的母狼一样。木睚眼神尖锐,一眼就看到了皎月手里握着的小香囊,自古女子传情就会送香囊传意,男子若是接受了就代表接受了女子的爱慕之意。

难怪最后选驸马的事情不了了之,父皇说皎月对那三个人谁都没相中死也不愿意,正巧父皇身体不适也就作罢了这件事。原来那三人没入皎月的法眼,倒是自己这位风华绝代的朋友不小心虏获了皎月的芳心。

可惜这并不是一件好事,从刚才种种迹象也能看得出来,这都是皎月自己一个人一厢情愿罢了。就凭曲先生这高光亮洁的性子看上谁也看不上她这个傻里傻气骄纵蛮横的小公主。

曲先生是自己带进宫的,他和皎月的孽缘说白了也是因为自己而起,而且作为朋友,他绝对要帮曲先生摆脱皎月这臭丫头的纠缠,这是责无旁贷的事情。

“本王说怎么选驸马选到最后还是没嫁出去,原来是心中另有所属。不过皇妹堂堂万朝公主,人家不愿意怎么还想强扭瓜么?倘若真这么想男人,再选一次驸马也未尝不可,毕竟父皇很宠皇妹不是么?”,一抹戏谑的笑容爬上了木睚的脸庞,就木睚这模样谁看了都会恨得牙痒痒。

上一次是大巫师,这一次是木睚,他们师徒俩一定是故意来搅自己的局!皎月生气的握紧了拳头,强压着心中的怒气咬牙切齿的冲着木睚低吼“关你什么事!”

她一侧身想要绕过木睚去找曲先生,那木睚怎么能让她得逞?她走一步木睚就跟一步死死地挡着曲先生就是不让她在靠近一步。

“还真关本王的事情,曲先生是本王的朋友,你是本王的皇妹。左右横竖都关本王的事情。皎月你也是个不大不小的人儿了,你的身份和曲先生身份何其悬殊,你若真想让曲先生活命就趁早灭了你这念头。这事今儿是本王碰倒了,若是叫父皇碰见了,或者叫你母妃碰倒了你倒是没什么事顶多被责骂两句。曲先生可就是人头不保。爱一个人要为对方着想懂了么小屁孩。”,说实在话,皎月就是被保护在怀里的小孩子,可能本性并不坏但就是不懂得诸多道理。

因为没有人教导她要如何尊重别人,没人教导她不是事事都能如她所愿。

木睚说完这些话,很显然皎月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只觉得他凭什么来教训自己?皎月冷冷一笑把心里对木睚所有的不屑都毫不留情的放在表面上,她得意洋洋的反击就是要让木睚难堪“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站在本公主面前指手画脚。当年还不是被皇兄当做玩具一般,现在出头了就装的自己多清白多清高一样?你是什么货色别人不知道,本宫还不知道么?成天摆张臭脸假笑还以为自己多风雅!呸!”

回忆里那些所受的耻辱如海水的波浪一样一波一波来袭,打的木睚站都站不稳。他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皎月真的是被惯坏的孩子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他跟皎月客气,人家却从不将你当人看待。

“你什么货色,本王就什么脸色。不过本王觉得本王与皇妹应该是同一路货色。都是狐假虎威躲在兄弟身后逞威风的人,除了叫嚣其他什么也做不好。曲先生都了当的拒绝你了,一个女儿家还拉拉扯扯不知羞耻的在这纠缠,就是那青楼女子见到客人都没这么热情,皇妹投胎皇家真是可惜了,若是去青楼当姑娘就凭这不依不饶的劲肯定是头牌了不是?”,今天没有再次对皎月这个小姑娘有了新的认识。

以后抓到机会就要好好替父皇收拾收拾这臭丫头,否则整日无法无天的她还以为这皇城里没有人敢收拾她不成?

虽然凑头到尾木睚都没有说那三个字,但是这一长串连起来明里暗里不就是在骂皎月不要脸么?不得不说木家的人脑子还是转的快,皎月听明白了木睚在骂自己心里就更加生气了。

她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撕烂他这张好看的皮囊。盯着一张好看的脸却总是做那缺德事,说那损人的话,老天还真是公平,人无完人书上说的一点错都没有!

“活好你自己的就得了,儿女情长的事情你也要管,你和街坊八婆有什么区别!”,皎月气得死去活来的,这木瞻怎么也是跟她有血缘关系的哥哥?

跟小女子争夺吵架是没有意义的,木睚清楚地知道这说来说去都是车轱辘话来来去去也就那么一点内容,而且就皎月这蛮横无理野蛮子的性格你跟她讲道理无异于对牛弹琴。

就连刚接触中原文化的小柔荑都比皎月懂得什么叫道理什么叫是非,不过仔细一想,皎月自小在宫里,虽然教书先生都是名流大臣但是公主淘气任性不学好他也没有办法。而柔荑自小跟着大巫师,所见所闻更多,眼界更加开阔。一个是天上明月一个是阴沟月影,如何能相提并论呢?

“懒得跟你一介妇人之辈说道理,今且就放过你,公主怕是还不知道吧,父皇免了你那木眈哥哥的禁足,从今以后他又是万朝的沈王爷了。真想男人了,就找你木眈哥哥玩去,离我们曲先生远一点,好好收起你那龌龊的男女之事的想法,继续当你骄横跋扈的小公主更适合你。”,抛下这句话,木睚转身扯了扯曲先生的衣袖“走了曲先生。”

这消息来得太突然,皎月听着一时之间居然愣住了。父皇居然赦免了皇兄的罪?这是她做梦也不敢想的好事情。本以为依照父皇的性格,皇兄没个三五年是出不来的,不论是因为什么,皇兄被放了出来,母妃也一定很开心!

快乐渐渐麻痹了皎月的大脑,她甚至都没有注意到木睚带着曲先生就这样大大方方的在自己面前溜走。

这么大的事情木睚肯定不会骗自己,皇兄终于熬出头了!皎月站在原地轻轻地呼了口气,这些日子压在她身上的重担就这样轻拿轻放的结束了。她觉得浑身轻松,心里的琢磨和牵挂都被一一解开。美梦成真原来居然是这般的快乐。

木睚带着曲先生大摇大摆的出了金鳞殿,走到门口木睚顿了顿脚步,他回头仰望着金鳞殿的牌匾。希望这辈子不要再回到这所宫殿里了。当时是他掉以轻心才任性的将曲先生带到宫里来,可是但凡跟皇家沾上一点关系那都是顶麻烦的事情。

这次是他疏忽大意才给曲先生填了这么大的麻烦,皎月性子执拗,若得不到曲先生必然还会继续坚持,而且现在的皎月又有了木眈做她的后盾,做事肯定会更加放肆。

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地被握成了拳头,木睚暗自发誓他绝对不允许皎月接近曲先生,若是曲先生因为自己而出了什么事情他肯定会为此懊悔一辈子。

“大皇子?”,曲先生试探着小声的叫着木睚,他站在台阶之下看着自己的宫殿折磨样实在是令人不解。是怀念么?可是他的眼里分明写满了狠绝。这明明是他居住过的宫殿,为何他会露出这么耐人寻味的表情呢?

皇家的人还是心思太过于深沉,他们占的地位太高,所以想的也就更多。这是他们这些背景简单的凡夫俗子所不能理解的。

木睚回过神来,眼神飘忽的看向曲先生。他微微一笑似乎又变成了那个往日里温柔的大皇子,“皎月的事情曲先生不必担忧,木睚定会护先生周全。”

这些年来他一个人过得一定很累把。曲先生看着木睚这轻松变化的表情,心中有些隐隐的心疼。究竟是怎样的生活环境才让他将真实的情绪隐藏的这么好,这温柔微笑的表情他又是对着镜子练习了多少次才能做到一笑就能做到。

“如果总是想着别人对自己的看法,你是永远活不快乐的。”,曲先生已经是三十好几的人了,经历的多了看的也就开一些。他实在不忍心看木睚小小的年纪就如此累。

每个人年轻的时候都喜欢想得多,总会钻你牛角尖。当你看开了再回头看肯定会后悔,虽然曲先生知道自己说的话和规劝人家未必听得进去,但是作为朋友还是忍不住墨迹墨迹。

“先生说的有道理。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早些出宫罢。”,对于曲先生的话木睚似乎并没有多加思索。

肯定有人这么劝过他,而木睚早就习惯了应付。既然他有自己的想法,那么曲先生再多言也是无用的,虽然他们是朋友可是也不能做到言无不言。

曲先生点了点头,脚步轻快的随着木睚走出了宫门,他希望这是自己第一次来皇宫,同时也是最后一次。

在门口的苛萨辛早早地就备下了马车。柔怡和贺兰负雪还在后宫里和皇帝絮叨,年关已近,贺兰负雪不日便要启程回雁塞,临走之前总是要跟万朝的皇帝打一声招呼。

这次贺兰负雪来万朝选驸马的事情不了了之,还被木昧栽赃陷害说要偷盗兵力布防图。木昧已经身死,这件事情贺兰负雪也就不再追究,他已经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最大的代价。

在应对叛贼的时候贺兰负雪还很仗义的将随从自己前来万朝的五百铁骑借给皇帝用,还随着陆鸣将军一起亲征叛贼。这次前来完成贺兰负雪可以说是让皇帝欠了他一个大大的人情。

所以无论如何皇帝在贺兰负雪临走之前都要设宴送行。投降的军队还没有整理完,一大堆如绳头一般乱的事情还没有整理完,木瞻在宫门口正巧抓到了昭思这个苦力,他知道昭思迫切的想要赢得自己的信任,白送来的劳动力不要白不要,于是木瞻干脆带着昭思去了军营让他给自己打下手继续整理军营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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