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昧身亡 痛失爱子(1 / 1)

长大一些木睚开始懂事,他开始知道了大人的思想其实是很冷酷无情的。他知道父皇不喜欢自己就是不喜欢自己,他是天生就不被宠爱的孩子,于是性格变得寡淡渐渐将所有心性都隐藏起来。

他和父皇生分的甚至没有父皇对身边的下人亲切。直到前些日子父皇召自己去侍病,他与父皇日夜相处,父皇知道自己偏爱的糕点,知道他偏爱的衣裳面料。说起话来他也随和可亲时不时还爱说一些俏皮话,喜欢的书,特别的观点和他探讨起来居然有许多是相同的。

渐渐的木睚觉得会不会是自己以前太过孤僻,他拒绝所有人走进自己的世界把自己关在小小的金鳞殿。

父皇也会老去,也需要亲人的关爱,他也是个普通的父亲。木睚逐渐敞开了心扉真心地关切起他的父皇,希望能在年轻的时候弥补童年那份遗落的亲情。

马车里的小柔怡可不是个好惹的角,木瞻一直开着车帘那风一直往车厢里灌风,好不容易用炭火盆搞热乎的车厢气温又降了下去,柔怡怒气上头一探身子揪着木瞻的后脖颈硬将他一把拉了进来。

“磨磨唧唧的不进来做什么呢!你不冷冻到我和苛萨辛姐姐你担当得起么!”,光听这扯着嗓子大骂的气势木睚就猜测到柔怡小脾气上来了,她倒是真能把木瞻治里的服服帖帖的,以后若是真成婚了怕是木瞻会成为一个惧内的王爷给外人嘲笑了。

“哎!你这丫头怎么还这么粗鲁!你看看人家苛萨辛姐姐多温柔体贴,都是外邦人你怎么就不能学学人家!”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来了中原虽然柔荑算是入乡随俗吃喝生活习惯还有说话做事都在慢慢的改变,毕竟如果她如果以后真的想嫁给木瞻那必然会成为万朝的王妃在中原度过她的下半生。

习惯改了,生活作息改了,可是这小脾气却是一点都没有改变,尤其是对木瞻的那份霸道。

“敢嫌我粗鲁?那你跟陛下请旨,给你找个温柔贤惠的中原女子做王妃!我过两日就跟我皇兄回雁塞!”,车厢里柔荑的声音特别的明亮清晰,什么叫有恃无恐?这就叫有恃无恐。

果不其然,柔荑放出了狠话后木瞻瞬间就怂了下来,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小了起来“走走走!走什么走!谁想娶王妃了!你乱跟我安排什么!我又没嫌你性格不好!不然我早跑了!”

“那你说什么呢!还不是你凶我说我不温柔!还不是你先挑刺!”,听木瞻的口气软了下来柔荑也不由的放低了声音,嗓音里呜呜咽咽的好不可怜。

如果你真的喜欢一个人,那你对他的容忍和包容是无限大,能忍受她的任性,她的无理取闹,学会让步,只为了让对方舒服,因为你舍不得让她生气看她流眼泪,“好好好!那算我错了行不行!”

结局总是很相似,木瞻把所有的错都背在自己的身上做出了让步,可是他心里却十分甘愿。

“什么叫算你错了!这么勉强就算了!”,柔荑的声音变得更小了,也许她也知道自己态度有一点强硬,可是她还是一个被木瞻惯坏了的小公主,对方给了台阶她就顺着下,下来后还需要温柔的哄一哄。

“我错了!”

木睚看不见车厢里木瞻做了什么动作,只是从她们说话的语气能猜测到他们的情绪和心里。一队人开始行动了,车厢里也再也没有争吵的声音估计木瞻是把柔荑哄好了,而且柯萨辛也在车里,有这么个老好人在她肯定也会帮找木瞻哄哄柔荑。

有时候看木瞻和柔荑在一起打打闹闹木睚看在眼里心中也会有一点羡慕。能有一个爱的人在身边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仔细想想自己身边的女人也不少,他对柯萨辛只是一种对待亲人的感觉。陆雁南和李清汝对自己都十分爱慕,但是木睚心里清楚,他只是看中了这两个姑娘的家室而已,对她们简直就是清水煮白菜,没有一点滋味。

能说上话的,平时呛声自己的,算来算去就只剩下大巫师了。

脑子里又大巫师的面庞又出现在了脑海中,那个夜晚,他打掉大巫师白色的面具,她的圆圆的脸庞,圆圆的杏眼,小巧晶莹的嘴唇微微嘟起,长得却是一副可爱的模样。

昨天晚上在城墙上自己做的事情确实是有一些唐突了,他居然伸手去摸一个女子的胸口,摸完之后还口出狂言羞辱人家。即使大巫师看起来刀枪不入是个精明算计的老妖怪,可是她终究还是个女子。

一觉睡醒才觉得自己做事太过鲁莽,木睚自己也后悔,但是自从知道大巫师是女儿身之后他却始终无法面对她,见面之后不恶言相向就没有任何话说。而每次恶言相对之后回头自己又良心受挫。

受困扰的人不仅仅是木睚自己,大巫师也是内心百般纠结,她甚至还没有木睚过得好。木睚好歹面对大巫师的时候是强势的一方,他是呛声的那个人,而大巫师担当的就是被呛的那个角色。

这不,昨天晚上被木睚羞辱了一番之后大巫师连王府都没有回去,转头直接跑到了宫里住了一晚上。

是的了,大巫师宁愿进宫去跟木钊那个病殃殃的老头子说话也不想回府面对木睚。还是那句话,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

昨夜进宫后大巫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都跟老皇帝说清楚了,还木昧的死讯。

关于木昧的死讯具体细节大巫师并不知道的比皇帝多,但是都说死者已故,皇帝在得知木昧死讯的时候先是不愿意相信,直到后来前线送来了快马通报,大捷的消息和木昧死讯的实锤一起到来这木钊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心中哀伤比痛恨更多,若是早知道会白发人送黑发人他倒是宁愿这个孩子没有生下来过。

说来大巫师和皇帝认识也有十几年的交情了,虽然彼此看对方不顺眼,但是关键时候还是能坐下说说话的。大巫师毕竟寄人篱下昨夜给皇帝说了好些的好话最后又给他下了安眠的蛊才让他昏睡过去一阵。

清晨醒来的时候皇帝已经冷静了许多,毕竟丧子之痛他又不是没有经历过,他很清楚自己的地位,他的肩膀上是万朝江山的重担,所以他必须要打起精神来不能因为失去了一个儿子就颓废下去。

常宫人见到皇帝精神稍稍有所恢复后便依旧精心的为他梳洗换上朝服,之前因为身体病重已经好几日没有上朝,好在有詹王在主持大局这朝廷上下到也算是井然有序。

百官已经入朝,站在最前面的是没有木瞻木眈三个皇子,昨夜奔波带兵的陆家父子也是神色略带憔悴的站在大殿之上。

皇帝大病初愈却还是觉得脚下发飘,他搀着大巫师缓缓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这还是这么些年来他头一次跟大巫师如此的亲近。

金色的大殿,硬又沉重的龙椅,皇帝缓缓落座,众臣叩首请安。

皇帝挥挥手“众爱卿平身。”

于是哗啦啦的衣裳摩擦的声音,脚步落地的声音一阵骚乱之后金色的大殿上每个人都低着头等着皇帝发言。

昨夜经历了这么大一场事,是赏是罚都看陛下心中怎么想的。

皇帝的眼睛看了看殿下这仅剩的三个儿子,心中又是一番感慨,“那罪人真的自刎了么?”很显然皇帝心中还是挂念着自己这个小儿子的,他这话明显是在问木睚,因为木昧死讯是他一手带回来的。

木睚低着头向前走了两步,他跪在了殿前双手从怀里掏出了那两张信纸,十分前程的双手托举举过头顶“启禀父皇,这是儿臣独身前去军营得来的,一封是起兵之前四弟的认罪投降书,一封是四弟自刎前留下的遗书。”

在座臣子纷纷惊讶,没想到这战争之前还有这场曲折的事情。常宫人赶紧踩着小碎步走了下来,他接过木睚手上那两张薄薄的信纸为木钊呈了上去。

人这一辈子活着的时候风风光光身上光是珠宝玉石就挂了四五斤,更别说是柔滑料子的衣裳,毛发柔软的皮草。怎么死了以后就什么都没有了,就剩下这薄薄的两张纸,跟没有这个人存在过一样。

皇帝接过了这两张信纸,拿在手里久久的没有拆开,两张信纸的纸张是一样的,一个上面写着‘陛下亲启,罪臣木昧’。一个写着“父亲亲启不孝儿木昧”。

斟酌了许久,木钊还是先拆开了那封投降文书,老皇帝的手在颤抖,那薄薄的纸张拿在手里怎么就这么沉重?木钊觉得那纸压得自己要喘不上来气了,看到上面熟悉的勾笔,熟悉的笔迹他眼里的泪水忍不住要夺眶而出。可是他忍着,睁大了双眼硬生生把他憋回去,他是一朝的君主不能再大臣面前流露出自己脆弱的样子。

“儿臣孤身一人带着劝降书去和四弟谈判,四弟其实并没有策反之心,他被关在宗人府根本没法联系外人。是木桦和丁磊二人主张谋反却没有借口出兵,于是强行掳走了在宗人府的四弟。出去以后四弟一心想回来和父皇认罪,但是他们拘着四弟让他无法脱身。儿臣前去劝降四弟,四弟立刻写了投降书嘱托给儿臣叫儿臣一定要带给父皇。谁知道.......”话说到一半木睚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他微微抬眼看了一眼他的父皇,颤抖的双手,僵硬的身子,一切都能说明他的心痛。

“谁知道木桦却将儿臣和四弟一起关押起来,他是诚心要造反觉不允许这份投降书传回朝廷,儿臣和四弟束手无策......好在詹王担心儿臣孤身闯入军营,悄悄潜入之后他要带儿臣和四弟走,却被木桦发现。事后詹王和儿臣被殴打关起来,四弟被带走。不出一会军营便乱了起来,儿臣和詹王趁乱逃脱却发现他们居然整理军队准备出兵,儿臣摸索着找到了大帐,刚进屋却看到四弟站在桌前准备自刎。四弟是看到了儿臣的,可是他去意已决嘱托儿臣一定要将这两封信交给父皇后便在儿臣面前自刎,都是儿臣的错没有阻拦四弟,请父皇降罪。”

话说完了,虽然其中的内容和真实发生的有一些误差,但是这已经是最好的故事流程。木昧已经死了,木瞻身上的伤若说是他打的那也没法找人问罪了。既然找不到地方告状,那就把这件事幻化成功给木瞻讨个英勇功。

老皇帝听完了木睚的故事终于忍不住落下了眼泪,他侧过头扶额挡住自己的脸让泪水流下后立刻用手心擦掉。他埋怨过这个儿子,气他怎么居然敢反叛自己,令他痛心疾首。

但是当他今天看到这投降书的时候老皇帝后悔他不信任木昧,正是因为他生性哎猜忌,才让这些儿子不敢完全的信任自己,木昧肯定会觉得自己对他失望透了,这辈子跳到黄河里都洗不清了,所以才会如此偏执直接自刎身亡以此来证明真身清白。

他开始懊悔,都怪自己这个做父亲的没有给过儿子们真实的关爱才导致了今天的悲剧发生。

那封写着父亲亲启的书信老皇帝不敢当着众人的面拆开,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情绪痛哭流涕。他悄悄地将两封书信卷起来藏到自己的衣袖里,等下了早朝后自己悄悄去看。

深吸了两口气将心中的苦闷微微散去,老皇帝看了看跪在下面的木睚,他清清嗓子语气里充满了遗憾“这件事,不怪你。这次劝降敌军都是大皇子的功劳,大皇子孤身前往勇气可嘉,应当赏赐。封大皇子木睚为厓王,赏赐府邸下人,金银玉石,御赐腰牌无通报殿前行走。”

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能为木睚封王,木睚再次叩首谢恩。

老皇帝看了看在座的人有功的全都一一赏赐,轮到木瞻的时候他却顿了顿语句“詹王的脸?怎么了?上前来叫朕看看。”

本以为低着头父皇就会看不到,但是还是天命难逃,木瞻很不乐意的往前走了两步站在了木睚的身边,但是却还是低着脑袋不肯抬起头给皇帝看自己的脸。

“扭扭捏捏,抬起脸来!”,皇帝沉了沉嗓子喊木瞻,他这个二儿子什么时候这么不痛快过,肯定有问题。

父皇都这么说了,木瞻也只好别别扭扭的抬起头来用那白花花的大脸面对父皇。

就在木瞻抬起头的一瞬间,皇帝以为自己看到了第二个大巫师,那白花花的大脸看得人心里毛毛的,皇帝转过头去看看站在自己身后的大巫师,再三确认这就是木瞻之后一抹笑意很难能的爬上了脸。

“怎么?跟你师父学了这么多年就学会这个?”,本来十分凝重的气氛被木瞻一张大白脸就改变了局势,皇帝心情好了,大臣们也松了一口气,于是也都悄悄把自己的脑袋从龟壳里拿出来探着脑袋去看木瞻的脸,果不其然悄悄地偷笑瞬间就充满了这金色的大殿。

木瞻扁扁嘴为自己辩解“儿臣去救皇兄,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好不体面,只能用这招稍稍盖一下脸色,免得父皇看了心疼。儿臣也是没有办法啊。”

“救皇兄?你大皇兄向着你硬生生把你那鲁莽说成了功,真以为朕老了是非不明了?这次就让你将功抵过,不赏不罚了。看你下次还当不当莽夫了。”,皇帝虽然表面上是在埋怨责罚木瞻,但是从他的口气里可一点也没听出来怪罪的意思。

至于他为什么不赏赐木瞻可能是因为没有什么可赏赐了,官爵是不可能在给他了,这朝堂上现在只有木瞻一个皇子,向来朝堂上都讲究制衡。就像是曾经的蛾木昧和木眈,皇帝分明知道自己这两个儿子明争暗斗却还是放任不管,不让大权落到任何一个人手里,让他们和蚌相争木钊找个老渔夫才能得力。

木昧一死皇帝必然会先压制木瞻扶植另一个皇子上位,给木瞻创造一个忌惮的对手这样朝堂上才能安稳。

这个人选很可能是最近很受宠的大皇子,但是素来大皇子和詹王关系好走得近这是满朝文武都知道的事情。皇帝若真想做到制衡大皇子并不是最佳的选择,所以,三皇子木眈也有可能被解除禁足重新回归朝堂。

“父皇,儿臣以为之前四弟虽然有过错。但是斯人已去,毕竟也是皇室子孙。能否酌情让四弟回归祖籍,下葬皇陵。可以不以未王的封号下葬,以四皇子身份下载那个也好。儿臣不想四弟死后还做孤魂野鬼四处飘零。贺兰王子也是仗义之人,而且雁塞对大巫师多加敬重,能否让大巫师为四弟替贺兰王子说说情原谅了这已故之人吧。”

木睚的心思始终都没有计较自己得了什么,也不争抢,表现出的是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样。这要求正好也满足了老皇帝的想法,他对木昧本身就带有惭愧的心情,大皇子既然提出来这件事,只要贺兰王子点点头木昧就能埋入皇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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