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功王兄 高城巍峨(1 / 1)

城墙的冷风中孤零零的大巫师孤独的站着,看着两对人笑笑闹闹心中百般滋味。看到木瞻和柔荑的时候心里更多的是欣慰,而看到木睚和柯萨辛的时候心中更多的是不舒服。

当你的位置被别人取代,难免会失落。大巫师是这么认为的。

木睚朝着大巫师走来,他的眼神冰冷面颊如山峰一样险峻,两人相对无言。怎么跟人家就千言万语说不尽,到了自己这里就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好在和柔荑说完话的木瞻也赶了过来,他率先打破了沉默“师傅这怎么排兵布阵如此准确,你怎么知道今晚敌军会来袭。”

大巫师冷哼一声,面具后面狠狠的翻了一个大白眼。“你这臭小子跑出城去为师就知道你要坏事,做事不动脑子意气用事,回万朝来丢我的老脸,你还是回雁去放羊吧,羊倌都知道遇到狼要躲一躲你都不知道。这些年喂你的墨水全都白喂了,你就是个乌贼一口全给我吐出来了。鳖孙,王八羔子!”

心里有气说气话来自然也是夹枪带炮的,今天不论是口气还是话语用词大巫师都不端着身份装高深,开口就把木瞻骂了个狗血淋头。

虽然师傅骂的是狠了一点,而且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但是木瞻却一句话都不敢顶撞,一来自己的确是这次做的实在不对,二来自己也说不过师傅。就依照师傅这个性,他敢回一句,师傅就能吊着花样的骂回来十句,到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今天惹大巫师生气的不仅仅是木瞻和柔荑,刚才木睚那副温情款款的样子在大巫师眼里看来也格外刺眼。所有事情放在一起让本来算是冷静布局的大巫师也昏了脑子。

“木昧自杀了,带兵的是他以前身边的侍卫木桦和手下一无名小将丁磊。本宫了解到这一万士兵有一半其实并不想打仗。我们只需要吓唬吓唬这些人,再开出一些他们不能拒绝的条件,这场仗就打不起来。”,好在木睚心里还是时时牵挂着这场战争,他简单说了一下现在的情况,眼睛看着的却是木瞻,但是话却是说给大巫师听的。

“守城的侍卫弓箭手,还有火药已经准备好。陆鸣将军还有贺兰王子亲自带了五百骑兵包抄到后方虚晃敌军视线。戏台子已经搭好了,就等地方大军压境,我们需要一个人出来说话扰乱他们军心,能不能去劝服他们就看谈判人的本事。若是谈不来也无妨,皇城易守难攻,我们还有火药支撑,只需一些时间也能把他们覆灭。”,大巫师自己有自己的思量,早在木睚回来之前就安排妥当。

只是这话是说给木睚听的,他却也是看着木瞻说的。

这两个人心里还是在闹别扭,失踪都无法面对对方。

这个谈判人其实可以有三个人选,大巫师可以去,木瞻可以去,木睚也可以去。

而且这谈判若是成了那就是天大的功勋,大巫师向来口灿莲花,但是这件事情难得他想把这功劳留给木睚或者木瞻。

可是交给谁去办他就没法决定,否则会显得自己太过于偏袒。

木瞻心里是想去的,但是他现在这幅模样实在是不适合出面。而且精心布局的是大巫师,想出计谋的是大皇兄,自己在这若是捡漏岂不是显得自己太过于小人了?

“皇兄,你去吧。这可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朝中只剩下我一个皇子了,等父皇身子好了必定想启用你入朝为官,不如趁着现在建功立业,以后到了朝堂是也不会有太多的非议。”,仔细想想这以后的路还长着呢,木眈劣迹斑斑即使父皇将他解除禁闭也必然不会再让他涉及朝政,木昧已经身死,那这朝廷之上能用的儿子只剩下了木瞻和木睚。

依照父皇的性子,即使皇兄不喜欢入朝为官他也会让皇兄硬着头皮上。而且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他和皇兄的关系可和木眈木昧之类的不同。木瞻有信心他们绝对不会为了争权夺势杀个你死我活。

这世界上的坏人太多了,木瞻不能保证自己可以无微不至的处处保护皇兄,可是如果他有了自保的能力那就不同了,相信皇兄也不是个胸无大志的人,谁家的男儿不想建功立业呢。

木瞻主动将木睚推了上去,想把这次机会让给木睚。可是当事人却显得格外犹豫,木睚低头不语,眉头皱成了川字,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不想做这件事。木睚很是不情愿的抬头看向木瞻,语气诚恳“长乐,你也知道本宫不想入朝为官。你就让我做个清闲人吧。”

“皇兄,木家皇子就剩下你我二人能用,你忍心把这担子都放在我身上么?不为别人着想,你也要为你自己着想啊。就像长乐护着皇兄的时候,皇兄一定也有自己想护着的人。若是力不从心那份捉襟见肘的着急,可不好受不是么?”,这次木瞻是铁了心想让木睚做不成清闲王爷,他不喜欢那些王孙大臣私下都说皇兄是个弱不禁风的美人,皇兄的能耐远比他们所知道的要多得多。

他想让那些迂腐老臣大跌眼镜,想让那些纨绔子弟自嚼舌根,他的皇兄有多好,他想让着天下的人都知道。

他们兄弟情深相互让功。站在一旁的大巫师却冷冷的笑了起来,木睚绝对是最继承自己衣钵的人,演起戏来游刃有余骗谁都行,举止言谈,眼神表情事无巨细没有一点纰漏。

真当没人知道他这美人皮囊下面藏着多么大的狼子野心?他暗自培养势力,和黑道商道上的人交朋友,魅惑女眷,打听朝廷机密。每一个举动都透漏出他究竟有多想坐在那个位子上。

可是他偏偏装作什么也不在意,隐藏的够深让谁都察觉不到,就连跟他最亲的木瞻都没有看出来自己这皇兄究竟有多危险。

照理说大巫师很不喜欢这种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人,换做别人他早就千方百计的整垮这个人。

但是木睚不一样,木睚是他的错误,是他应该负起的责任。

三番两退之下,木睚半推半就的接下了这份天降大礼。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剩下的就是等待地方入场。

柔荑叫来了军医非要让他给木瞻看看伤势,这边的确也没有木瞻什么事情了,于是木瞻随着柔荑就下了城墙去找军医,收拾一下这一身邋遢。

扫了一眼身后,只见到柔荑拽着木瞻的手大大方方的走下了城墙,木睚转念一想终于想起来自己忘了吩咐什么,他朝着柯萨辛招招手,柯萨辛踏着小碎步上前来等候木睚的吩咐,被木睚所指使所需要这才是她最熟悉的生活方式。

“柯萨辛,你去帮我把嗓门最大的士兵寻来带来我这,等会叫他传话。”,当木睚不在身边的时候柯萨辛几乎是坐立难安,没有等候没有指望,她已经完全忘记怎么过自己的生活。

接收到木睚的吩咐柯萨辛的脸上甚至是带着快乐的笑容,忙碌起来才能让她感觉到自己还活着。柯萨辛应了下来一路大步快走也走下了城墙,尽心尽力的去为木睚办事。木睚紧紧是不在自己身边半天的时间她就觉得度日如年,所以当木睚再次呼唤她的时候柯萨辛便充实又快乐。

空间之中又剩下了这一对冤家,大巫师和木睚并肩站在城墙之上,他们眺望远方看着远处的蛾烟波浩荡,尘土飞扬,他们知道大部队前行敌方即将兵临城下。

“事已至此,你和木瞻终有一战。你舍得对他下手么?”,漫天的硝烟掩藏了昏暗的天空,所有事情都隐藏在迷雾之后,人的心也隐藏在皮囊之下只有自己才知道真正的想法。

“不要以为你什么都知道谁都看得透,不知道这样很讨人厌么?”,木睚皱皱眉头双眼依旧看向远方,有些尖锐的问题不到最后关头他会先下意识的回避,就像大巫师所说的,一国之君只能有一个人,他和木瞻必定最后要舍弃一个。

大巫师笑笑,得意的不得了“被戳到痛处了?”

“没有。”,没有丝毫犹豫的木睚干脆果断的否认了大巫师的话,虽然他知道这两个字毫无抵抗能力。

可是心里还是不甘心的反驳一下,就好像不说这两个字就会哽咽在喉。

“论情爱,你跟那些女子都是虚情假意,所以你不是个好情人。论情义,你暗里谋取瞒着兄弟,所以你不是个好男儿。无情无义,看起来倒是很符合君主的条件。”,毫不留情的讥讽嘲笑,大巫师故意惹木睚生气,明知道他心情不好还要出言挑衅,因为这是他和木睚能说话的唯一相处模式,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巫师突然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卑微。

只能用惹对方生气的方法来让他注意到自己的存在,这实在是太可笑了。

世人对木睚的评价除了惊世容貌就是公子蹁跹。大巫师是唯一一个看清最真实最没有伪装下的自己的人。他的评价可以说是最中肯的,木睚无奈的耸耸肩,有些抱怨的说道“这评价也太真实了,听着还有点难受呢。”

“你也有心会难受?”,大巫师没想到木睚居然没有反击,而是就这样认了下来,可惜她早就习惯了说话怼他,脑子里让他说两句好听的,可是那嘴唇一开一合还是说话比狗叫还难听。

心?木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膛,他从斗篷里抬起了自己的手放在胸口摸了摸,旷野安静的只有风吹的声音,偶尔还有两声马嘶鸣踏动脚步的声音。胸膛上有什么东西在扑通扑通的跳着,一下两下,这就是证明他是个人的最好证据。

摸完自己的胸口木睚突然转身面向大巫师,金色的双眼在夜色之中更显得耀眼明亮,晶莹剔透的质感宛若矿洞里的黄色水晶。

他直勾勾的盯着打无数,反而将大巫师看的心里发毛。木睚突然出手,速度迅速的像偷鸡的黄鼠狼,他身子朝着大巫师迅速靠近,因为木睚贴自己太近了,大巫师感到十分不舒服,于是伸出一只手撑住了木睚的胸膛将两个人的距离拉开让他不能再贴近自己。

谁知这反抗根本没有用,大巫师刚伸出手拒绝木睚的靠近这木睚一只手伸出来一把擒住了大巫师,控制住一只手后木睚的另一只手像一条泥鳅一样飞快的拨弄开大巫师的披风,手掌直接贴着她的胸膛放在了心脏的部位。

大巫师惊的不敢动,呆呆的站在原地像一个木桩。虽然她装了这么多年男人可是身子却还是女儿家的身子,一个男人,不论你是谁是什么身份,突然就这样长驱直入的把手放在一个女儿家胸口,这换谁谁不呆若木鸡?

换了寻常女子早就捂着领子哭唧唧的跑掉了,可是的大巫师不能这样,她要强撑着面子,可是心里一惊乱作一团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站在原地装死。幸亏她有一张面具能挡住脸,否则叫木睚看到自己面红耳赤的样子他要嘲笑自己一辈子。

那手掌就静静地贴在大巫师心脏的地方,一动也不动。木睚的手自带着一股凉气,即使隔着很厚的衣服大巫师也能感受到他体温的冰冷。如果说木睚是一种动物,他一定是蛇,只有冷血的动物才能有这种可怕的体温。

木睚垂着眼眸细细的感受,突然他莞尔一笑慢慢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他抬眸带着讥笑的眼神看向大巫师,那表情就像是看怪物一样,神奇,不可思议,在他的脸上炸开,但是更多的却是那副嘲讽的心情。

“啊哈,没有心的分明是你嘛。一个连呼吸心跳都没有的怪物。”,他的表情玩味十足,很早以前木睚就发现了大巫师连呼吸声都没有,她就是一个长生不死的老妖怪为祸人间到处招摇撞骗。

做出了这么无力的事情还出言辱骂自己,这小子真是越惯着越上天!大巫师实在是忍不住了,抬起手对着那张脸狠狠地就抽有了一巴掌,这一声清脆响亮在空旷无人说话的城墙之上更是显得突兀,甚至还带着几分回响。

美人如斯,如此皮囊叫人看了心就软了半截,大巫师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恼羞成怒才让她舍得对木睚这张美人皮打下手?这一巴掌下去也不知道是自己手劲太大了还是木睚的脸皮太薄了,一瞬间木睚的脸颊上就多了红彤彤的四道红印子,而且他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肿起来,再加上木睚本身皮肤就白的发光那肿起来的四条血印子像丑陋的毛毛虫一样看着实在是碍眼。

木睚的面向被那一巴掌带的侧到一旁,他没有转回面向,而是故意将这带有掌印的侧脸露给大巫师看,仿佛炫耀一样。他歪歪头略带几分俏皮可爱,但是脸上的表情依旧如此的欠揍。

“下流无耻。”,这场面大巫师又气又心疼,气木睚对自己动手动脚,他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女子对待。打完木睚以后心情不但没有变好反而充斥着满满的后悔。

打人的人心中懊悔不已,被打的人却似乎完全没往心里去。“目无尊长罢了。”

肚子里有墨水的人就是不一样,他们羞辱你的方式有很多,其中最好用的一招,也是最能让你无地自容的一招就是点到即止的羞辱。

骂木睚的时候大巫师用的词是‘下流无耻’,这种词语多是女子对男子行为放荡时的咒骂,可见在大巫师心里她是将木睚和自己列为男女关系。

而木睚却纠正她是‘目无尊长’,正名在木睚心里他和大巫师只不过是普通的师傅和徒弟的关系。

所以是谁多想了,是谁心动了,当下立见。

其实大巫师自己都不知道她对木睚到底是一种什么感情,是自责惭愧,还是特别偏爱,又或者只是骄纵其行。爱不能随便说出口,一旦承认就要负责,连心脏都不跳动了,又怎么谈得上爱一个人呢?

天大的笑话。

场面变得十分的尴尬,大巫师第一次这么想要逃跑。好在柯萨辛此刻找到了人带着一个身穿布衣的人走了上来。

“回禀主子,人柯萨辛找到了,这是军队里掌勺的炊事兵,大家都说他嗓门最大,每次他一喊吃饭了整个军营都能听到。”,柯萨辛兴致勃勃的赶了回来,轻松地完成了木睚交给她的差事,她很是挂念自己主子,就算只是站在木睚身后看着他的背影也特别安心。

自己的皮肤是什么状态木睚心里也清楚,平时捏一下旧回忆隐隐泛红,更何况是被大巫师狠狠地给了一巴掌。所以为了不让柯萨辛担心木睚并没有将全部的脸转过去,而是小心翼翼的露出另一侧的脸,他斜着眼看了一眼那一身灰衣的士兵,脑袋大脖子组,手掌宽厚底盘低稳,一身衣裳油渍斑斑,一看就是常年出入伙房的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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