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治伤的药材也被消耗一空,只能用效果稍次一些的药材顶上。
而刚刚在城头大发神威的床弩,也因为连续射击,直接就报废了五台,修都没法修。
床弩专用的巨箭更是被消耗一空,所剩无几,若是此时大齐军再次大举进攻,恐怕洛阳守军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幸运的是,大齐军早已被床弩带来的巨大杀伤力给震惊了,至少一时半会,不会再次发起进攻了。
从战损比例上来说,这就是一场完胜,洛阳守军的伤亡也就七八百号人,而大齐军却至少在城下丢下了三千具尸体。
但是洛阳城内的刀疤等人,心里却并不乐观。
洛阳城的守军,死一个就少一个,而对于大齐军来说,三千人的伤亡,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伤筋动骨,这最多只能算是一次试探性进攻的伤亡。
而且随着时间的延后,洛阳城内的可用物资也会越来越少,防守也会越来越困难,而城外的大齐军,却随时都有可能获得新的支援,今天摧毁了他们不少攻城器械,明天他们就又能卷土重来,二者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
“魏忠勇,你给我解释一下,你不是说城内只有一万守军,而且并没有什么防守措施吗?那城头那些床弩是哪里来的,飞来的吗?”
大齐军主帅大营内,秦宗衡在营帐里来回渡步,最后越想越气,抓起桌上的茶碗便朝着跪在地上的魏忠勇,大声的质问道。
魏忠勇看着茶碗朝着自己飞来,在自己的眼瞳中迅速的放大,却没有任何的躲避和抵抗,而是闭着眼睛,任由茶碗砸到了自己脑袋上。
陶制的茶碗带着秦宗衡愤怒的力量砸到魏忠勇脸上,顿时碎成了好几块,将魏忠勇的脸割出了一个长长的伤口,鲜血瞬间便从伤口涌了出来。
秦宗衡看着狼狈不堪的魏忠勇,犹自觉得不解气,再次冲上去,伸出右脚将魏忠勇狠狠的踢翻在地。
而魏忠勇依旧没有任何的多余动作,只是稳了稳身体,继续跪在地上。
“大帅息怒,大帅息怒啊!”
一旁的公羊车眼看着秦宗衡还要继续追打,连忙伸手拉住了秦宗衡,以免事情变得更加不可收拾。
“你这个废物,让你带着两万人马打前哨,你倒好,被人家一千人就闹了个天翻地覆,现在弄了个虚假情报,令我大军损失惨重,攻城器械被摧毁大半,你是不是被寿王那个小兔崽子收买了?你倒是说话啊?”
被公羊车拉住的秦宗衡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