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题的,是他多年前为她做的诗。她仍记得,是在她九岁生辰那年他给她题的。
依依脉脉两如何,细似轻纱渺似波。
月不长圆花易落,一生惆怅为伊多。
那时候,他便向她表明了他的心迹。
宋轻歌抬手接过蒲扇,用手抚过上面的字迹。那一刻,她的心间涌上一阵暖意。
眼前的这个人,当年是做了那些她不齿的事,可也真的是爱过她,此刻对她亦是有情的。
兴许,她不该这么绝情,将他们这些年来的感情全都丢弃掉。
眸光微闪,她的双眸间氤氲出一层泪光。
段忘尘抓上她的手,将她轻柔的手裹紧,“阿歌,这些日子我总同你吵架,还动手打你,是我不对。”
宋轻歌的眸光还落在那字里行间的诗句间,“我仍记得,当初你为我作这首诗时,我便问过你,你这一世是否真的会只欢喜我一人。”
段忘尘的神情一滞,裹着的手亦是动了动,“当初我作下的诺言没有做到,是我的错。”
他的喉间动了动,“阿歌,你信我,之前不管发生了什么,今后我会待你十分的好。”
之前在他们之间发生的种种误会,让他对她心生愧疚。他才知道,眼前的人对他是真的没有半分欺瞒。
倒是江晚吟,从头到尾都在骗他。
被他揽入怀里后,宋轻歌轻轻点了一下头。她嫁给了段忘尘,早就该是他的人。不管这些时日发生了什么,她的身份都不曾改变过。
落镜笙来到她的竹云苑,拿到那盒桃花糕时,他还未来得及漾开眉眼,她便开口对他说道:“萧哥哥,以后若是没什么事,还是不要来找阿歌了,也不要再到这竹云苑来了。”
他不解,心里一急便脱口而出问了一句,“为什么?”
她朝他嫣然一笑,“桃花糕,我已经还了,今后便不再欠你什么了。你若是怪当初我爹爹害了你一家,你便尽管折磨我,我绝不会对你有半句怨言。”
落镜笙拿着桃花糕的手颤了颤,就连说出口的声音都带着颤意,“他待你很好?”
可是这段时日来,她在这府中过得如何,段忘尘是如何待她的,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点了一下头,“嗯,表哥他待我不错。”
她说出这句话时,脸上是带着笑意的,双眸中也是带着光芒的,他看不到一丝悲戚。
尔后,她便转过身去,双颊滑下一行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