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忘尘看了她一眼,这才没有继续往里走。
“如今您身上的伤痊愈了,侯爷也与大夫人心生间隙,一颗心都扑在您身上,您为何还迟迟不肯将那答应给老奴的一百两结算给老奴?若不是家中小儿急需医治,老奴断不敢到这来找您啊...”
那喜婆跪着,哭得愈发猛烈起来。
“放肆,我家小姐几时吩咐你做过这些事,你若是再这般无理取闹,我便叫人来将你轰了去!”
扶柔走上前,不客气地喝斥她。
“这纸上白纸黑字俱写得清清楚楚,难道你们竟不认吗?!”喜婆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来,扬在她们二人面前。
扶柔想要将白纸抢过来,却被她一把护在怀里,大声喊着:“你们想毁灭凭据,没门!”
“你拿来,拿过来!”扶柔一时急了,便与她拉扯起来。
听了喜婆的这一番话,段忘尘的脸色早就沉了下去,此刻听到里面这般吵闹,便是再也忍不住,直接阔步冲了进去。
“住手!”
他厉色叫了一声,站在滚在地上拉扯的俩人面前。
“表,表哥...”
宋轻歌稍稍往后退了一步,惊慌失色地看着突然出现在竹云苑中的段忘尘。
“侯爷...”
扶柔赶紧收拾身上被扯乱的衣裳,站起来退到一旁。
“拿出来!”他只看了宋轻歌一眼,便对跪在地上的喜婆喝斥道。
喜婆战战兢兢将手中的白纸递给他,便朝他用力磕头恳求道:“恳请侯爷替老奴做主,救救老奴家中小儿的命...”
白纸上落下的,确是宋轻歌的字迹。
她的字迹他不会认错。
“这是怎么回事?”
看完,段忘尘将纸摊到她眼前,俊秀的脸上没有一丝柔色。
“表哥,这不是阿歌写的,阿歌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扫了一眼上面的字迹,宋轻歌立刻摇头否认。
“难道,你还要说是吟儿做的吗?”
江晚吟回了丞相府这么多日,不可能吩咐得了喜婆做这些事。难怪江晚吟迟迟不肯认下这件事,原竟真不是她做的。
“真的不是,不是阿歌做的...”此时此刻,除了摇头否认,宋轻歌再想不出别的法子来。
江晚吟上前轻轻握住段忘尘的手腕,面露难色,“夫君,兴许轻歌妹妹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苦衷...”
看着江晚吟这副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