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惚惚,沈西樵感觉身边景物模糊渐逝,待到渐感清晰起来,已然是暴露在一片野草堆上。
是脚下站定,沈西樵感觉和那洞天之中并无不同,有山有水有花有草。
“二位,堪某就送你们到这人间一道,不能相陪了,就此别过。”说着,抱拳就要而别。
“堪师傅,这里是哪啊?”沈西樵道。
“当然还是你来时那屋子所在,只是那屋子已在一年前被官家拆除,以后若来,还是站在这原处即可。”堪不准道。
“那我们这是要去何方?”沈西樵猛地被送出来,虽说是决心已定,但自己根本没个主义,腿都不知道往哪边迈。
“无论何方,找到雕胎手他们即可啊。”堪不准道,“小聊,你已经被我刚才用‘定魂咒符’罩住,表明被我道家所拿,别的道人看到不会为难于你,你也可以不论昼夜,权且当做活人一般。”
“是,小聊记住了。”
“这人间可是凶险异常,是六道居中的层级,不高不低,能上能下,选在人间开始,只为是一条捷径,以后就看你们了,保重!”堪不准说完这句,是须臾消失。
这两位还要拜谢,这消失的速度过快,以至于不待二位鞠躬行礼,堪不准是当众消失。
沈西樵抱着狗,看看慕小聊,慕小聊皱眉看看他,心想,刚才堪师傅和琴音客再三劝说她跟着沈西樵找人入胎,这家伙又没什么世间经验,线下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自己也是命苦,如今这样,还不如当初随着姐姐去呢。
“小子,你说,该往哪里走。”慕小聊没好气道。
“慕,慕姑……”沈西樵刚要答复,心想你也算是个姑娘,随即改口道:“你就随我走呗,反正找到了即可。”
“切,限你三日找到,否则本姑娘可不陪你。”慕小聊道。
“谁让你陪了,若不是几位师傅一再劝说,我此时还在舞文弄墨!”沈西樵更是生气,“金乌犬,你是唯一在场见证者,你说,是不是!”
那金乌犬正自找个树根蹭背,听得主人发话,立刻“汪汪汪”回应。
“你看,狗可不会说谎的。”说完,他也不理慕小聊,先自周围转悠开来,刚走没几步,看到一座断桥,他往下看去,猛地倒吸一口气,直如万丈深渊,忽又想起,这不就是刚来时那个目不斜视桥嘛,自顾自一笑,这肯定是雕凿门的戏作。
他以桥墩为原点,取出一把雕刀,将不远处的慕小聊比作另一基点,顺着方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