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姓字名谁,凡是市面上所见,甚至是达官贵人宅邸流出的废弃纸张,一概全收。
现在突然接令,于是赶紧到自己屋中,翻找刚刚寻下来的一批废弃之物。
“《泊船瓜洲》,京口瓜洲一水间,钟山只隔数重山。春风又到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安石!”这赛羲之首先找到一首落款‘安石’的诗句手迹,看那书法平稳中见恣肆乖张,开合揖让得当,短短几十个字,气象不同一般。赛羲之心底佩服。
妙横生听得赛羲之言,看了看赛羲之手里的那字迹,又看了看自己手里这个词句,两相对照,“诶?”字体如出一辙。
“《桂枝香》,登临送目,正故国晚秋,天气初肃……”妙横生自顾自读到,再看仅仅几个字,再无下文,也无落款,但是字迹和赛羲之所见是一模一样,想来这位作者是将词刚写到一半,有其他原因未继续往下写,褶皱了这纸被下人拾了去,才流出宅邸之故。
本都是书画高手的二手互相一看,一目了然,这是一人所写,应该都出自这位“安石”之手,其他书画再没有出现“安石”落款及相仿字体,于是二人拿上这两件手迹,直奔堂屋。
看到二人出现,堪不准快步走上前去,接过他们找出的纸张,“嗯,这是一人所写,安石应该是那王安石了,也只能试试看,还是选这首词作为引子,更能传情速引。”堪不准暗暗道。
“堪师傅,这能引动否?”周暮秋问道。
“待堪某此番再试。”说完,堪不准如前一样念起《邀魂诀》,不同的是,他手中握着那写有词句的纸张。
这次待念过三遍之后,堂屋之中果然隐隐有气扰动,且越扰越快,似要凝结一物,就在这物似成不成之际,忽坠向屏风之后,此后再无动静。
堪不准三遍念毕,知是邀到一魂,但不知是否就是王安石,自己走到屏风之后观瞧仔细。
“快快请起,快快请起,随我前来。”屏风后堪不准道,然后就是扶人起身的声音,接着众人再看,从屏风处走出两人。
一人就是堪不准,另一位着了一身粗布内衣,长得也是中人之资,平常模样。
这位初一露面有些恍惚,等定睛看清眼前一切,“哎”的一声叹了口气,然后自言自语道:“王安石,王安石,你好歹是饱读诗书之人,在朝不知如何效力,怎么却做起这番声色之梦?这如何对得起皇上。”
堪不准一听,这是王安石没错了。不是的话,怎么还知在朝效力,还说什么对不起皇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