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去睡觉。”
说完就颤颤巍巍的站起身,还没晃到卧室就直接往沙发上一趴,不动了。
安可看到这神奇的一幕,头顶飞过一串省略号,“what?!”
穆童喝酒不上脸,所以安可一直没注意,直到这会儿见他这样才知道他是喝醉了,对于他这种浅量也是服气了。
她走过去对着穆童的脸拍了几下,穆童一点动静都没有,头埋在靠枕上,遮住了半张脸,安可没办法,只好拿过旁边的被子盖在他身上,免得他睡这儿晚上着凉。
穆童喝醉了虽然脸色和平常一样,但是耳根却红的仿佛可以滴下血来,安可不经意瞥见,就忍不住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最后鬼使神差地蹲了下来,对着他肉乎乎的耳垂戳了戳,哇,好神奇的触感,软软乎乎的,于是她又动手捏了捏,哇哇,好好玩。
穆童伸手挠了挠痒呼呼的耳垂,碰到了安可的“咸猪手”,安可猝不及防地往后一退,差点把茶几给撞翻了。
她连忙站起身来,恋恋不舍的把视线从穆童的耳垂上收回来,回身把桌子上的碗筷收了起来,拿到水池旁洗好擦干放进了柜子里,如果换了在自己家里,她这会儿才不会收拾,肯定是直接撂到明天再说。
走的时候她稍稍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凑到穆童身边,飞快的对着他的一头卷毛狠狠蹂躏了一把,这才喜滋滋的跑出了门。
回到家,打开卧室的灯,昏黄的灯光打出柔和的光圈,显得有些落寞,心情一下子就转了180度,安可一下子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从记事起就是这样的状态,自己一个人吃饭、写作业、睡觉,没有第二个人陪伴,所以早就习惯了一个人哭,一个人笑,一个人去承受所有。
今天王政皓那样的态度让她想到了那个从小抛弃了自己和母亲的男人,那个人占有欲强,喜欢控制一切,不允许她和母亲接触生活圈之外的人,然而自己却在外面花天酒地,无所不为,每次喝完酒回来面对她们,不是砸东西就是打人,那样的童年,是她这辈子都挥之不去的梦魇。
就是这样的人,在带给她们这么多伤害之后,却将她们狠狠踢开,搂着另一个女人对她们露出嫌恶的目光。
她很坚强,更善于伪装,就算生气难受也只是在对王政皓说完那些话之后,一个人躲在黑暗的楼道里偷偷抹掉了眼泪,她从来不将自己的脆弱和害怕展示给别人看,因为一旦这些被人发现,心里的伤疤就会随之揭开,她花了十多年的时间才才让那里结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