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芸儿已经被关在这间昏暗的船舱里五六天了。
渐渐的,她捕捉到了规律——这船白日里泊船歇息,夜里却铆足了劲儿行进,俨然一只昼伏夜出的夜猫子般。
她明白,以这样的行船方式,定是让搜寻她的人找不到的了。
外面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天,可船上却悄无声息,似乎一条空船一般。
若不是有人推门进来,一日三餐地给她送饭,她还真以为这条船上只有自己呢。
虽然对于皇甫景禁闭自己在这儿,还没收了自己的背包之事,她一直怀着怨愤的情绪,可肚子却还是知道饿了,她也知道填饱肚子是当务之急,所以对这还算丰盛的饭菜并不抗拒。
见这天给她送来的又是一条新鲜的大鱼,还是红烧的,一看就有食欲,叶芸儿的心情才稍稍好转了些。
她就着米饭将鱼收拾了个干干净净,直到打了个饱嗝,方才刚饭碗重新放下。
“叶姑娘可真是临危不惧,淡定得很那,竟然在这种地方也能把一顿饭吃得这么津津有味,在下实在是佩服,佩服。”
叶芸儿抬眼,见到了正在房门前矗立着的皇甫景。
“你这是抬举我还是奚落我呢?”叶芸儿没好气地说着,将筷子重重地放在桌案上,横眉怒目地道,“说,你把我关在船上到底有什么意图?”
皇甫景好笑地看着她,似并不惧怕她那怒火喷薄的眼神,一步步走过来笑着道:“叶姑娘别动怒呀,在下可是为你着想,想着让你跟在下一起去烬国享福去呢。是以叶姑娘本该对在下感恩戴德才是吧?”
叶芸儿一双细眉愈发紧锁,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地颤抖着。
此时的皇甫景颇有些痞子的味道,从前那沉稳正直的形象反而隐匿了起来。
这让叶芸儿觉得,从前他是故意迷惑着自己,其实他骨子里便有着阴险狡诈的本性。
这是一只十分可怕的狼,披着羊皮的狼。
因感觉到受了对方深深的欺骗,她便愈发愤怒了。
她豁然起身,怒不可遏地道:“我才不要跟你去烬国!我憎恶透了你,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跟你一辈子?你若是不想以后被我气得够呛,还是趁早放开我让我回去得好!”
不想,皇甫景不仅没有被她的话激怒,也没有生出任何懊丧的情绪,反而哈哈大笑着道:“叶姑娘,你在向我祈求吗?乖乖,你不是有临危脱险的本事吗,怎么这会儿却有劲儿使不出来了呢?还是你身边缺少了什么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