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狐疑了一下,“你确定这个有用?”
“有用没用,总得先试一下吧?”叶芸儿挑眉。
张夫人看了看不断抽搐痛苦至极的女儿,又看了看那粒丸药。
“若是没用还伤了她,你可得做好准备。”张夫人冷声警告了叶芸儿,才让人将药丸接过来,帮忙给女儿吞下。
张幻彩吃过了药丸,又挣扎抽搐了一会儿,方才渐渐地平复了下来。
她的扭曲的面孔也重新变得平和,却始终摆脱不掉那份隐约的胆怯。
她拉住张夫人,忧愁地问,“娘,我刚刚又发病了吗?”
见女儿这一回不仅没晕过去,平复得这么快,且说话的语声比先前还要有气力多了,张夫人到底信了叶芸儿是有真能耐。
是以再次看向叶芸儿时,她的眸中不仅没了睥睨不屑,且多了一丝刮目相看。
“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就有这么高深的医术。”
叶芸儿不置可否,而是转而详细地询问起了张幻彩平日里的情形。
张夫人让人服侍着女儿休息,她则引着叶芸儿到了屋外,请叶芸儿来到了庭院里的凉亭中,相对坐下。
立时便有下人上来沏茶倒水,又送上了水果点心。
张夫人所叙述的与叶芸儿之前由别人口中听闻的没有多少出入,使叶芸儿愈发坚定这是所谓的“癔症”。
“不知道张小姐这病是从何时开始发作的?”叶芸儿又问。
张夫人叹了一口气,“足足有半年多啦!那时她父亲已经去了一年多了,我一个妇道人家经历了这种事儿哪里承受得住呢?多亏还有老太爷替我顶着,好歹才挨到了现在。”
说着,她用绣帕抹了抹眼泪,显然对自己的境遇很是怜悯。
叶芸儿心里嘀咕着,这一席话说来,只是对方自怜自艾的就占去了一半。在她看来,这位张夫人真正怜悯的不是女儿,而是她自个儿。
“那么,她发病的时候,可有遇到什么刺激么?”叶芸儿又试探地问。
只这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却使张夫人怔愣了一下,绣帕也停在了眼角,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似乎在考虑着回复的措辞。
好半晌,她才悠悠地放下绣帕,叹口气道:“怪也怪我生的这女儿太过胆小。当时她不过是夜半赏月时,在庭院里见到了一只臭鼬的影子,就吓得浑身发抖犯起了病。兴许,这就是她发病的根源吧。”
叶芸儿只觉匪夷所思。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