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芸儿进去营帐后,清洗了一下脸面,见慕亦寒跟了进来,也不好继续使性子,只好随口问了一句,“吃过了么?”
慕亦寒应了一声,又问她进来是否无聊得很,颇有些自责地道:“也怪我近来只是一味地扑在练兵上面,倒没有替你着想过,我是应该多过来陪陪你的。”
叶芸儿挑了挑眉,不以为然地道,“没有啊,我觉得每天都充实得很呢。外面的阿福阿贵你看见了没?他们可是我最近所收的两名侍卫,被我训练得能力突飞猛进,可不比你的侍卫差到哪里去呢。等以后啊,我还打算编一只侍卫队,也足以临场杀敌独立剿匪的那种。是以,我跟你一样都忙得脚不沾地,又哪里有空闲去悲春伤秋呢?”
见叶芸儿竟然有这样的宏图大志,慕亦寒眼眸亮了亮,“看不出来,芸儿你想要转行从军了?”
叶芸儿朝地上啐了一口,哭笑不得地道:“难道只有从军的人才能收编侍卫吗?我呀,只是想拥有能够护卫我自身的侍卫队罢了,顺带着也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下,充当充当济世侠女,难道不行吗?”
“果然是好想法。”慕亦寒半是正色半是戏谑地应着,而后又有些嗔怪地问,“只是你有这种想法怎么不早说?我这里的侍卫你若想让谁跟着你护卫你,尽管挑选了去就是,还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的吗?”
“那不一样。”叶芸儿不以为然,“你的那些侍卫们被你分配着跟在我身边,必定会愤愤不平以为委屈了自己。可阿福阿贵却不一样,他们是绝对对我忠心耿耿,没有二心的。”
两个人你来我往闲聊了许久,方才提到正事上。
慕亦寒将自己即将同辛玉雨一起出兵剿匪的事对叶芸儿说了,叶芸儿听闻他们不仅要临场御敌还立了什么军令状,知道事情的厉害性,胸口立即沉闷了起来。
“你们什么时候走?”叶芸儿怔怔地看着他,生怕他会说出诸如“明天”之类的词汇。
“想来就在这两天吧。”
可即使她再不愿,她也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现实。
她不禁为自己适才的小心眼追悔起来。
当下的每一瞬间,都是应当值得她倍加珍视,不容挥霍的呀!
胸口浓厚的不舍如翻江倒海一般,促使她走到慕亦寒跟前,蹲下来扶住他的膝头,郑重其事地道:“我跟你一起去!”
慕亦寒摇着头,轻抚着她的光洁的额头和脸面,眉间眼底,还有如玉的清语里满溢着柔情,“不行,我们要跋涉山林,途径无数